“太醫說咱們的皇兒到現在與尋常五個月的胎兒一般,要難為你受累多孕育些日子了。”
“能和聖上結合孕育子嗣,已是天大的福分,何談勞累一說,倒是聖上日日總要分心與我,才真讓我覺得受之有愧。”
聖上一看琴貴妃明明都因為妊娠而如此難受煎熬,卻還一直為自己著想,便更是覺得琴貴妃是最懂他的真愛。
“梓琴,朕一直好奇,你身上這股若有若無得蘭花香氣,是哪裡來的?”
聖上湊到琴貴妃的後頸貪婪又忘我地嗅著,琴貴妃臉色一僵,“隻是沐浴之後擦地蘭花香膏罷了,聖上離的近才能聞見而已。”
“原來是這樣,對了,母後那邊你不必擔心,隻管在瑰琦宮裡養胎,自有朕去勸說她。”
“聖上也不是有心為之,太後娘娘會想明白的。”
琴貴妃盯著自己隆起的肚子,她知道這個孩子是必不可能降世在這個世界上的,她得想法子將它找個機會處理掉。
“聖上、娘娘,二皇子殿下來了。”
謝晉從外頭進來,手裡還捧著一個盒子,“兒臣參見父皇、貴妃娘娘,兒臣聽聞貴妃娘娘近來身子不大好,便向那位傳聞中的不染道人求了安胎養身的藥來。”
聖上一聽龍顏大悅,連連誇讚,“還是晉兒有心。”
“多謝二皇子殿下了。”
“聖上,太後娘娘請您過去。”
太後先前和聖上鬨了矛盾,連著幾日回絕了聖上的請安,如今主動派人來請他,估計是給他台階下,聖上雖然不舍得離開琴貴妃,但也還是去了。
“你且安心,朕去去就回。”
等聖上走了,謝晉也跟著要走。
琴貴妃站起來,“本宮送送二皇子殿下,就當是走動走動,寬鬆身子。”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假山遮掩的拐角處,謝晉開口說道,“近來謝澤那邊不太安分,對本殿下極其不利,你想辦法給賢妃找點麻煩,越厲害越好。”
“我明白了,我的家人他們可還好?”
“你放心,隻要你乖乖地替本殿下做事,他們都會平安無事的。”
謝晉離開之後,琴貴妃下意識抓著肚子上的衣裳,她要賭一把,為了自己的家人,隻能對不住賢妃了。
太後宮裡,人前氣勢如虹的聖上,此時正又老實又有點害怕地縮著肩膀聽太後訓話。
“聖上如今是皇帝了,眼裡便沒有哀家這個母後了對嗎?”
“母後這是說的哪裡話,兒臣怎麼可能會目無尊長呢?”
“你縱容周梓琴,已經惹得朝堂上對你是議論紛紛,如今還惹到哀家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