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娘。”
許是蒼天有眼不忍心無辜之人受累,這狗是沈青霜前幾日才發現的,不過是碰巧喂了幾日,倒是成了替她開脫罪名的借口。
聖上親臨祈福,趙若染都敢借著機會來迫害她,當真是昏了腦袋。
為了不給顧涵添麻煩,沈青霜沒有報複回去,準備等著回相府之後再出這口惡氣。
趙若染原本還想著討好琴貴妃,但這麼一撓,反倒讓琴貴妃對她更是歡喜不起來,趙若染隻得想彆的法子。
等到琴貴妃和女眷們誦完經各自回房休息,趙若染還沒有離開,原是盤算著該怎麼對付沈青霜,但卻被一個僧人打斷了思路。
剛想發脾氣,卻間那僧人看著麵熟,“你是白天為我指路的那位小師父?”
“正是小僧,沒想到女施主還能記得小僧。”
僧人麵露羞赧之澀,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小僧見女施主還沒離開,便想著來問問是不是遇上了什麼不解之事?”
趙若染眼珠子一轉,她最是懂男男女女之間的那點破事,眼前這個小師父明擺著就是六根不淨,估計是被她的容貌和氣質所吸引了。
想到這兒,心裡嘲諷得很,一個出家人也敢對自己有什麼想法,真是可笑。
不過送上門來的棋子,她又有什麼理由不去利用呢?
接著她忽然眉頭一蹙,手悄悄掐了一把大腿,雙眼泛起淚光,用帕子半掩著,很是楚楚可憐。
“小師父有所不知,我本是忠勇侯府的嫡女,與顧相爺早早訂下婚約,隻是礙於還在孝期遲遲未能成婚,怎奈何顧相爺他被正在佛寺裡修行的那位沈小娘迷了心智,將我始亂終棄。”
“我放下了千金小姐的顏麵,幾次求顧相爺憐惜我,哪怕他將沈小娘抬做側室也無不可,但他缺想著要與我退婚。”
說到這裡,趙若染連連啜泣幾聲,又掉了幾滴眼淚,“我也是父母百般嗬護的掌上明珠,怎能受他這般侮辱,若是退了婚如今京城裡哪裡還有人家肯藥我,我隻能尋根白綾吊死了事。”
“我的命不打緊,可是父親母親與家族門楣卻要因我蒙羞了,我怎能甘心?”
趙若染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被顧涵始亂終棄,無情辜負的可憐癡情又懂孝道責任的貞烈女子,雖然字字句句都沒怎麼提顧涵和沈青霜到底做了什麼,但就是讓人聽著氣憤不已。
尤其是正值氣血方剛的年紀的僧人,此刻美人垂淚於麵前,顧不得佛法規矩,竟是罵了一聲,“好一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
趙若染見他上鉤,起身裝作趔趄了一下,引得僧人上前攙扶,順勢靠在他懷裡又急忙退了出來。
“抱歉,我的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