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程香韻背著自己的包袱就要去廂房裡和綠雲她們擠，沈青霜沒辦法隻能讓她到二樓上去住著，等顧涵來的時候彆下來就好。
“二夫人，相爺請您過去。”
綠雲過來替清旭通傳。
“好，我這就過去。”
程香韻也想跟著，但被藍安攔下，“程姑娘，相爺和二夫人敘話，您不請自去怕是壞了規矩。”
到了顧涵的房裡，顧涵拉著她到桌前坐下，“你那個表妹給我的感覺不太好，我總覺得她藏了什麼心思。”
沈青霜微微蹙起眉頭，將手抽回來，“相爺不過見妾身的表妹一麵，從何得知她不是什麼好人的，難道是因為她是戲班子裡的戲子嗎？”
沈青霜不能理解顧涵，她和程香韻方才相認，十幾年的分彆，她對程香韻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幾年前跟在自己身後的小跟屁蟲。
畢竟程香韻算是她如今在世上唯一的血親，她總歸是多偏愛了些，不能接受顧涵以貌取人。
顧涵也有些惱了，“我隻是直覺罷了，難道你將我當做那種會隨便歧視彆人的人嗎？”
“若是我當真因為職業而歧視彆人，你既是歌舞生意出身，又如何入得了我的眼？”
這話裡有歧義，顧涵的口不擇言傷到了沈青霜的自尊，她滿眼哀戚與失望，紅著眼眶看向顧涵，“原來在相爺的眼裡，做歌舞生意的當真是下賤，連帶著妾身也是同樣下賤的人，隻是因為有幸被相爺寵愛，所以才比旁人要高一等。”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我！”
還沒等顧涵說完，沈青霜已經捂著嘴奪門而出，顧涵慌了神，想追卻被門檻絆了一跤，等到了望月軒，院門緊閉，任由他如何叩響，都沒人回應。
“青霜，是我一時失言，我的本意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開門啊！”
敲了許久，綠雲出來將院門開了一道縫，將顧涵攔在外頭。
“相爺，奴婢不知道相爺說了什麼話能讓二夫人如此傷心欲絕，但現在您進去隻會火上澆油，還是等二夫人冷靜緩和下來再說吧。”
顧涵透過縫隙看向望月軒的主屋，門窗緊閉著，他隻好悻悻離開。
程香韻看見沈青霜哭得梨花帶雨，連忙湊上前問道，“青霜表姐，小心哭壞了身子，相爺是不是因為贖我回來所以才與青霜表姐鬨了矛盾，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回戲班子去吧？”
沈青霜拉住了她，抽噎著止住了眼淚，“不是你的錯，你且安心在這兒住著，你是我親表妹，吃穿用度都從我這兒出，不花相府一分錢，我也供養的起你。”
“青霜表姐，你對我的恩情，香韻無以為報，我有手有腳斷不能丟了青霜表姐的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