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此以往，相府裡對於程香韻和顧涵的曖昧言論越來越多，就算沒人告訴，沈青霜也時常能聽見，沈青霜叫住了正準備去顧涵麵前獻殷勤的程香韻。
“香韻，你實話告訴表姐，你當初是不是心儀相爺，所以才不肯接受老夫人的議親？”
程香韻略顯慌亂地否認道，“青霜表姐彆誤會，我怎麼會妄想著要攀附相爺呢，相爺那般風清霽月的人，哪裡是我可以肖想的，我不過是念在相爺於青霜表姐、於我有恩，所以才想著為相爺做些什麼。”
話是這麼說，但她飄忽不定的眼神與泛起緋紅的雙頰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沈青霜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和程香韻繼續說下去。
綠雲和藍安在旁邊沒好氣地說道，“二夫人花錢給你贖身，吃穿用度也都沒走相府的賬，怎的就成了相爺對你的恩，想報恩不想著二夫人，反倒報到相爺身上去了？”
“香韻隻是、隻是。”
“算了香韻，既然你說沒有這個心思，那我也就不說你什麼了，你平日裡注意些就好，畢竟風言風語傳出去對你和相府的名聲都不好。”
“香韻記下了。”
清明時節雨紛紛，正值清明京城便開始迎來春雨，放晴之後相府裡青石板路上還是積著不少雨水，有丫鬟下人負責將水掃到牆根底下去。
清明掃墓祭祖，顧涵得以休沐在家，準備帶著沈青霜去祭拜他的父母與沈青霜的父母。
剛準備出門的時候，程香韻急匆匆地追上來，腳底一滑，驚呼著摔向顧涵，顧涵本意是想看著她摔，但沒想到程香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裳。
怕被慣性帶到地上，顧涵才伸手扶了她，結果程香韻起身之後順勢倒在了顧涵的懷裡，攬住了顧涵的腰，臉上驚慌之色還沒緩和過來，就急忙退出顧涵的懷抱。
沈青霜看著程香韻的舉動，心裡覺得不是滋味。
“對不住相爺，我聽說您要帶著青霜表姐去掃墓，我也想去姨夫的墳前祭拜，所以才想著問問能不能帶我一道去，您放心祭拜顧老爺和顧夫人的時候我就退到旁邊去絕不打擾。”
說著還殷切地看向沈青霜，“青霜表姐，我爹娘當初死在天災裡，連具屍首也沒落下，府裡不許私下燒紙，我跟著去也是好尋個地方祭拜爹娘。”
沈青霜覺得程香韻可憐，對顧涵說道，“相爺，要不就帶著香韻一道去吧？”
“既然你也這麼說了，那就一道去吧，我與清旭坐到前室去，與你們姐妹兩個擠在馬車裡於禮不合。”
程香韻和沈青霜坐上馬車之後，反倒沉默寡言了，一路上沒怎麼和沈青霜說話。
等到祭拜沈青霜的父母時，程香韻跪在墳前，比沈青霜還要積極，一邊哭一邊在火盆裡燒紙錢，“姨父姨母，您們在九泉之下應是和我爹娘團聚了吧，上天待我不薄，如今能和青霜表姐一同侍候相爺，定是您們庇佑著我和青霜表姐。”
沈青霜忍不下去，蹙起眉頭道，“亂說些什麼話，何時讓你侍候相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