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香韻臉上塗的脂粉,都被眼淚給浸花了,沈青霜為難地想要把她拽開,但是怎麼都拽不動。
“市裡坊間那些傳言是怎麼回事,本相何時酒後亂性玷汙於你,青霜又是怎麼嫉妒你容不下你的?!”
顧涵這時候看不下去,開口質問程香韻,然後讓人將她拉開。
程香韻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我隻是得知班主過段日子要帶著兄弟姐妹們離開京城,心中不舍就回去看了看,估計是被姐妹們誤會了,以訛傳訛才會如此。”
“當真如此?”
“當真如此,香韻這段日子深刻反省了自己,今後必然不會再做出這等寡廉鮮恥都事來,求相爺讓香韻繼續留在青霜表姐身邊吧。”
程香韻聲淚俱下甚至不惜用父母的在天之靈來發誓,這一幕正巧讓老夫人瞧見了,還沒等沈青霜說話,便做主讓程香韻先回望月軒住著。
“母親!”
顧涵本是不願意的,但老夫人覺得程香韻可憐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於是程香韻就又住進了相府,她這次學乖了,半個多月過去也沒鬨出什麼幺蛾子,但顧涵和沈青霜還是對她心懷芥蒂。
時間如白駒過隙,眨眼間武關侯夫婦從北境邊關回京述職,順便操持尉遲霽和嶽清婉的婚事,沈青霜回到武關侯府,第一次見到她的義父義母。
武關侯生得魁梧,眉眼堅毅剛勁但仍能看出年輕時應該是個劍眉星目的英俊兒郎,雖然看著不苟言笑,但實際上是個很溫和甚至帶點寵溺的慈愛大叔。
武關侯夫人的麵相很是溫婉,看著柔弱,說話也溫聲細語的,但尉遲霽悄悄告訴沈青霜,武關侯夫人曾經能將幾十斤重的板斧舞得生風。
“這就是沈兄的女兒啊,生得當真是天上人間少有的美人,可憐的孩子,這些年委屈你了。”
武關侯夫人給了沈青霜一個大大的擁抱,心疼之意溢於言表,她的兩個女兒性子都隨了爹,早就盼望著能有個沈青霜這般的女兒。
“義、義母,瑾兒不委屈。”
“哎呀叫什麼義母,多生分,如果你不介意,直接叫我娘或者母親就是,他們姐弟三個怎麼叫我,瑾兒也一並如此就好,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旁邊的武關侯也跟著附和道。
“是啊瑾兒,沈兄和嫂嫂都不在了,我們就是你的家人。”
沈青霜很是感動自從父親死後,她便再也沒有一刻像如今這般感受到親人的溫暖與幸福。
“父親、母親。”
“哎!”
沈青霜被他們圍著,望著天上漂浮著的流雲,心中默默說道,“爹、娘,霜兒又有家人了,他們待我如同親子,您們九泉之下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