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涵和沈青霜的臉色都不大好看,沒想到程香韻竟然是個這麼不安分的人,沈青霜不由得覺得自己與程香韻相認是個錯誤。
“相爺,妾身沒想到表妹她經過這十幾年之後,會變成如今這幅模樣,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明明最是善良可人,早知如此當初妾身便不該將她帶回相府。”
沈青霜為此很是內疚,覺得是自己給顧涵招惹來的麻煩,絲毫沒有在意她也是這場輿論中的受害者。
“彆這麼想,程香韻曾經遭受過的一切,都與你沒有關係,你沒有義務和責任為她的人生負責,你念及血緣親情收留照顧她,你行你的善她作她的惡,你不必如此自責。”
看著沈青霜低垂著眉眼的模樣,顧涵歎了一聲,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頰,“好了,你放心吧,此事有我在,我會讓人找到她然後破除市裡坊間的那些不良的傳言。”
“好。”
與此同時,特意甩開相府的人的程香韻,從成衣鋪子的後門溜了出去,那裡有人接應她到了忠勇侯府。
“民女程香韻見過趙小姐。”
“嘖嘖嘖,果真是生了一張和那賤人相似的臉,就算不說也一眼就讓人覺得你們兩個之間定是有著血脈親情在的,看著你這張臉當真是讓本小姐怒從心起。”
程香韻跪在地上,趙若染原本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瞧見程香韻頂著和沈青霜七八分像的臉,在自己麵前低三下四搖尾乞憐的模樣,又是氣但又覺得囂張得意。
“你本事不小,敢爬相爺的床,你可知道相爺先前是本小姐的未婚夫,都是你那個下賤的表姐,才害的相爺退了本小姐的婚約?”
“民女、民女初來京城,不知其中內情。”
麵對不可一世的趙若染,程香韻心裡還是怕的,她在底層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即使現在脫離了賤籍但骨子裡還是會懼怕趙若染這種千金小姐的氣勢。
“嗬嗬,本小姐自知兩家難修舊好,但是本小姐也不允許沈青霜那個娼婦過得逍遙自在,本小姐這兒正巧得了個秘法,能讓原本恩愛的眷侶離心,這東西本小姐是用不上了,便送給你了。”
“你找個機會回相府去,將這東西藏到相爺的枕頭下邊,過些日子就會起效果了,到時候看她還能不能繼續蠱惑相爺。”
趙若染身邊站著的丫鬟拿出一枚不起眼的錦囊,遞給程香韻,程香韻顫顫巍巍地伸手去接。
巴掌大的錦囊樣式很普通也並沒有什麼氣味,做工簡單隻是繡了一個顧字,除此之外就像是隨手從路邊的小攤子買來的一樣。
“這東西打開就不靈驗了,而且本小姐的人會暗中盯著你,彆想著悄悄打開。”
“民女謹記在心,定不敢忤逆趙小姐。”
借著趙若染又讓丫鬟將一個小瓷瓶遞給她。
“看準了時機,將這瓶東西下到相爺的吃食裡,是配合那秘法的不可或缺之物。”
“民女明白。”
拿了錦囊和小瓷瓶塞進懷裡,程香韻鬼鬼祟祟地從忠勇侯府的角門溜出去,在街上轉了沒多久就被相府的人抓了回去。
再見到顧涵和沈青霜時,他們已經沒什麼好臉色給她了。
程香韻先下手為強,撲倒沈青霜的腳邊,“青霜表姐,香韻真的知道錯了,求相爺和青霜表姐讓我回相府裡住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