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謝澤將裝著藥丸的盒子放到桌上，“進。”
推門而入的是淩依，她平日裡會按日子給謝澤配補藥，今日恰好到日子，她端著藥盅進來，走到謝澤身前將藥盅放到桌上。
突然她輕嗅了幾下，然後湊近了謝澤，看得謝澤一頭霧水。
“怎麼了，本殿下身上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
淩依沒說話，順著嗅聞到的氣息最後將目光鎖定在桌上的盒子，“殿下可否讓妾身看一眼盒子裡裝的什麼東西？”
“你說這個啊，本殿下這打算讓你先過過目，再送到父皇麵前去。”
說完將盒子遞到淩依的手裡。
打開盒子之後，藥丸的氣味便遮不住了，濃鬱的氣息湧進淩依的鼻腔，淩依聞著不對勁，緊接著用茶水沾濕了指腹，在紅色的藥丸上輕輕蹭了一下。
那藥丸古怪的很，隻這一下就在淩依的指腹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搓撚之後再放到鼻下仔細聞嗅，淩依疑惑道，“殿下，這藥確定是給聖上的嗎，這血腥氣這麼重，恐怕是拿血炮製的吧？”
“血？”
淩依點點頭，“隻沾染這一層，便化出血腥味了，可見其用量。”
謝澤湊過來，聽她說這話也不敢將這東西直接拿給聖上，“這藥丸就先交給你吧，本殿下再派人去買一顆回來放在手裡，你能分辨出這藥丸是用什麼東西煉製的嗎？”
“應該沒什麼問題。”
不出兩天，淩依就大致分辨出來藥丸的內容，但是她沒有直接告訴給謝澤，而是讓謝澤先將顧涵沈青霜等人聚在一起再公布出來。
六人聚在武關侯府，淩依告訴他們，藥丸中摻雜的血液之中，有人血和蛇血，本來她聞出來裡頭還混著彆的血，但是偶然間遇見後廚殺雞，她聞著熟悉，才恍然大悟。
淩依話說到這兒時，他們幾人同時聯係到了先前淩依提起到的傳聞中的長生藥的藥方。
“所以，望山居賣的就是傳聞中的長生藥，這麼珍貴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賣出來讓天下人共享？”
“而且那些買回去服用的，隻說是身子比先前強了不少，而且對外傷很有作用，並沒有更奇特的療效了。”
單是至純之血和錦雞之血這兩種，就不好湊齊，怎麼可能大批量的煉製售賣。
沈青霜這時候提出自己的看法，“你們說，望山居賣的這些藥會不會是照著長生藥的方子但是用的都是替代品煉製出來的仿品？”
“背後之人利用這些仿品來試驗藥效，以此推斷真正的長生藥能不能成功以及會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效果。”
沈青霜的看法得到了其他五人的同意與支持。
“青霜說得有道理，又能有試藥的人又能借此機會大肆斂財，可謂是一石二鳥之計。”
“如今那人已得了錦雞之血，恐怕至純之血和蛇血也得著了，京城裡的孩子不好下手，其他地方的就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