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夫人。”
清雨沒走正門，而是趁著這條街上沒人，直接跳到二樓，破窗而入，裡頭很快響起女人的尖叫聲。
沒過多久，一樓的門就打開了，清雨拎著一個中年婦人走出來。
“二夫人，方才就是她將花盆推下來的。”
沈青霜上下打量了婦人一眼，她的衣著平平，應是個家境尋常的普通婦人，喝自己能有什麼沉仇大恨要砸死自己？
“你認得我？”
婦人礙於清雨的威懾，怯懦地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民婦在錦霓衣坊見過您，知道您時沈二夫人。”
“既然認得我，便該知道襲擊我會是什麼後果吧？”
聽到這話，婦人嚇得臉色都白了，“民婦方才隻是一時糊塗，所幸不是沒砸著您嗎？”
這不要臉的話可把沈青霜氣笑了，“怎的，沒砸著隻能說我命大，老天不收我，跟你有什麼關係，若是我運氣不好沒躲過讓你砸死了，你全家性命可都嘚在黃泉路上給我做伴了。”
“誰讓顧相爺害得京城裡的糧油鋪子都不開張了，我們買不著米麵糧油，日子可怎麼過啊，所以民婦才想著砸死你報複顧相爺。”
“簡直是荒唐，相爺怎就害得他們不開張，你仔細說來，不然就到府衙大牢裡再做交代！”
婦人將顧涵發布條令之後，京城裡所有的糧油鋪子都紛紛找借口不再對百姓們售賣米麵糧油，害得有很多沒來得及囤積糧食到人家揭不開鍋隻能四處借，借不到的就隻能忍饑挨餓。
沈青霜越聽臉色越難看，這些奸商，不發國難財就活不成了是嗎？！
最後，沈青霜還是美放過那個想砸死自己的婦人，將她送去了府衙，自己回府之後先是將豹符交給了顧涵，再將私兵和京城裡動向的消息儘數相告。
“他們擺明了是想著讓百姓們將矛頭徹底指向相爺和殿下，能有這等心思，定是背後有人在煽動他們。”
顧涵與京城府尹交涉之後，衙役將京城裡所有不開張的糧油鋪子的掌櫃給抓到了府衙。
“你們為何不肯開張？”
“相爺原先隻說了不許我們哄抬糧價，可沒說過必須讓我們賣啊，東西在我們手裡，我們想賣就賣想不賣就不賣，我們沒有犯法吧。”
他們的態度有些囂張，然而顧涵卻拿他們沒有辦法，因為他們的確是鑽了律法的空子，買賣自由，即使是他也無權乾涉。
然而無論顧涵如何勸說威逼利誘他們也不可肯鬆口，無奈之下，顧涵隻等讓人將他們送回去。
京城裡已經開始有百姓到街上乞討了，更有甚者還到皇宮附近專門對進出皇宮的達官顯貴行乞，但是都被守衛驅逐。
很快聖上就得知此事，麵對奸商鑽律法空子發國難財，他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開國糧庫，讓國庫糧以正常價格流通到市場，添補空缺。
“天子腳下居然還能鬨起饑荒來，這讓列祖列宗如何看朕！”
聖上痛心不已，他自認為他雖然比不上曆史長河中那些英明神武的帝王君主，但對墨朝的百姓們來說他總歸是功大於過，也算是個明君，但近些年來發生的這些讓江山社稷動蕩的天災人禍，讓他有些惶然無措，甚至懷疑自己的能力與德行。
“聖上消消氣，您這一動怒又得多喝幾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