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青和鬆玉聽出沈青霜不高興,自覺走到李管家身後按著他的肩膀,李管家感覺到強烈的威脅,心虛地說道,“哎呀二夫人息怒,奴才隻是一時氣急了,既然是您的客人,奴才自然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眼看著也到用午膳的時候了,今天多了兩位客人,飯菜都備齊著些。”
“是,二夫人。”
沈青霜領著秦素煙母女進府,秦素煙著急地解釋道,“沈二夫人信我,我丈夫當真是顧家人,他的爺爺和顧相爺的爺爺是親兄弟,不過是庶出。”
“當初顧家主家舉家遷去了京城,而我公婆又早逝,所以就斷了聯係,我家可算得上顧家的旁係但絕不是遠親,顧家的族老可作證的!”
“不用慌張,我是信你的,你原先到顧家祖宅來求援,也是因為胡莊騷擾你的事吧?”
“正是,隻是那李管家跋扈得很,我便打消這心思了。”
沈青霜嘖了一聲,“你放心,那刁奴我初來之日就已經整治過了,太多年不回祖宅,下人都拿自己當主子了。”
因為西院老夫人還住著,而北院又太過破舊,所以沈青霜隻能先將秦素煙母女安置在南院的廂房裡。
“委屈你和惜惜先住在這兒了。”
“沈二夫人說得這是哪裡話,沈二夫人嫩個有心庇護我們母女二人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我們哪裡還會挑剔什麼。”
股惜惜這時候也不再防備著沈青霜,主動過來拉沈青霜的手,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巴掌大的兔子布偶,“這是娘親給惜惜做的,是惜惜到寶貝,姐姐是好人,送給姐姐吧!”
“現在就彆叫姐姐了,叫沈二夫人。”
“無妨,依著輩分,該叫我嬸嬸才是,惜惜以後就叫我嬸嬸吧。”
“嬸嬸好。”
沈青霜安頓好母女兩個之後,帶著她們到了西院見老夫人,老夫人正在收拾出來的當做小佛堂的偏方裡誦經。
瞧見秦素煙和顧惜惜之後,有些疑惑道,“沈丫頭,她們是?”
“顧安山之子顧言遺孀秦素煙,攜小女顧惜惜,給老夫人請安了。”
秦素煙知道眼前的老夫人是顧涵的乳母,顧家主家當初遭難,隻留下顧涵和乳母這事兒早已傳回京城許多年。
“你是顧安山的兒媳婦,秦寶華家的小女兒,你小時候我見過你的,怎的瞧著落魄了許多?”
秦素煙和顧言是指腹為婚,所以當初老夫人還沒離京的時候,她知道這消息,也見過年幼時的顧言和秦素煙,沒想到一晃過去,竟然都已經成婚生子了。
說完這話,老夫人才注意到秦素煙方才的自稱是遺孀,瞪大了雙眼,“小言兒他已經過世了?”
“夫君他兩年前病逝了,公婆也早早的過世了,當初公婆知道遠在京城的叔叔嬸嬸遭了變故之後,也曾托人上京城去問,結果說顧相爺和您是讓賢妃娘娘保去了,怕給您們再添事端就沒去找您。”
“我和夫君成婚後一年,公婆就過世了,當時顧相爺已然做官發家,但公婆臨終之前想著兩家既然多年不曾來往,就不托人相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