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對我和殿下多沒信心啊,還要拿你的身家來貼補,這些錢就先留在庫房裡,若是用不到它們,等局勢穩定之後再給你存回去便是。”
“相爺若是用不到那才是最好了,妾身隻上也想著給相爺添上一份力罷了,相爺還不領情。”
說罷沈青霜哼了一聲轉過身去要走,被顧涵給拉了回來,好聲好氣地哄著,“怎麼會不領小娘子的情呢,隻不過是覺得不該將你牽扯進來,你已經為了我付出良多了,我於心不忍。”
“相爺這是說的哪裡話,雖說妾身如今隻是相爺的側室,可在心裡早已覺得和相爺夫婦一體,該同心協力同心共氣,什麼付出不付出的,算計得那麼清楚豈不是生分了?”
沈青霜握著顧涵的手放在心口,“無論如何,妾身都和相爺一同進退,相爺也莫要再生出那些舍了妾身獨自麵對的心思來。”
知道沈青霜是個什麼性子,顧涵看著堅定不移的沈青霜,點了點頭,“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與此同時,趙若染被沈青霜喂了毒藥,每次想要說話的時候,都隻能發出喑啞不明的字符,而且嗓子痛得像是被火燎過一樣,她最後隻得放棄說話。
她好歹曾經是京城貴女,使團驛站的位置她還是清楚的,說是驛站其實和監獄沒什麼區彆,從外頭看是一座氣派的大宅子,裡裡外外都有專門的守衛把守著,趙若染想要越過他們進去見到謝晉可以說是難於登天。
好在,她從相府出來的時候,沈青霜大發慈悲給她換了身體麵的衣裳,讓她不至於剛靠近就被人驅逐。
在附近蹲守了足足兩日,才遇上被羌吾打扮的人擁簇著的謝晉從驛站裡出來,趙若染一路跟著謝晉走到了京城裡一處熱鬨的煙花場所。
好在這地方男女不忌,趙若染很輕鬆地就跟了進去,但是當她準備跟上謝晉到樓上的雅間的時候,卻被眼尖的丫鬟給攔了下來。
“姑娘,這樓上的雅間可不是誰都能上去的,隻對提前預約了的貴賓開放。”
趙若染強裝鎮定,抬頭挺胸拿出她曾經輝煌過的那股勁兒來,瞥了那丫鬟一眼,拿出隨身帶著的細炭和草紙來,寫下一句話,“我是我家主子專門培養的啞奴,給我家主子送助興的好玩意兒來的,若是耽誤了我家主子的雅興,小心將你們這兒全砸了!”
那丫鬟倒當真被趙若染給唬住了,忙不迭地給趙若染讓開了路。
謝晉的雅間很好找,因為他的隨從很是顯眼,她眼裡的恨意呼之欲出,謝晉將她害成這樣,居然還能在這兒花天酒地尋歡作樂,憑什麼?!
藏在走廊的角落裡,等待著時機,一個男人從他房裡鬼鬼祟祟地走了出來,張望了一眼附近有沒有人在之後,才快步離開。
經過趙若染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到角落裡還蹲著個人,因為走得太急他腰間的玉佩被拐角處的花架子給掛斷了下來,落在地上也沒發現。
趙若染看準機會快步上前將玉佩拿在手裡,又等了一會兒發現沒人回來找之後,壯著膽子拿著玉佩上前,剛走到謝晉的門前果不其然被兩個羌吾讓攔了下來。
她將手裡的玉佩遞給了他們,然後在草紙上寫下,“我家主子方才有些話忘記和貴人說了,特讓我來傳信,這是我家主子的貼身物件你們應當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