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羌吾人發現確實是剛才那個男人的玉佩之後,就這麼把趙若染給放了進去。
“怎的又回來了?”
謝晉背對著趙若染半躺在榻上,正悠哉悠哉地給自己斟酒,聽到門開之後有腳步進來,以為事方才見的那人去而複返,但是身後一直沒有傳來人聲,讓他不由得起了警惕。
他猛然回過頭來,發現一個蒙著麵紗的女人高舉起手裡的花瓶就要往他的頭上砸,他頓時慌了,連忙閃躲開來,趙若染砸了個空,轉而掏出袖子裡的匕首衝到了謝晉的麵前。
外頭的守衛聽見動靜之後直接衝了進來,但是趙若染喝謝晉已經纏鬥在一起,他們不敢貿然動手。
撕扯之間,謝晉一把扯下了趙若染臉上的麵紗,看清她的容貌之後大驚失色,“居然是你?!”
就這麼一瞬間的分神,趙若染的匕首直接擦著謝晉的脖頸,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傷痕,隻是沒有劃破他的脖頸上的血脈,隻是皮肉之傷。
痛覺和死亡的威脅讓謝晉瞬間清明,找準機會直接將趙若染狠狠踹了出去,兩個羌吾人正準備衝上去殺了她的時候,被謝晉叫停。
“彆殺她,找東西將她捆起來,本王有話要審她。”
趙若染被抓了起來,她像是一頭被逼到死路上的絕望的野獸,朝著謝晉嘶吼著,她的嗓子裡滿是血腥氣,她還是說不出話來。
謝晉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坐在椅子上,從守衛手裡拿過金瘡藥往脖子上撒,疼得他齜牙咧嘴。
“賤人,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瞧你這身衣裳打扮,估計是又傍上誰了吧,本王很好奇究竟是誰居然敢收留你這個假死在流放路上的罪臣之女?”
問了幾句發現趙若染隻能發出嘶啞破碎的雜音之後,謝晉明白過來,幸災樂禍地嗤笑了一聲,“合著,你的嗓子還被人毒啞了,不會是給哪個糟老頭子當外室背正房抓著毒啞的吧?”
“你當初算計本王都那股勁兒呢,可惜了你終究不是本王的對手,本王讓你算計了一次,還能讓你再算計一次不成?”
趙若染目眥欲裂,眼裡滿是腥紅的血絲,她拚命地想要掙開束縛,她被沈青霜灌了毒已經活不成了,她一定要拉著謝晉給自己陪葬!
就在謝晉還在嘲笑她不自量力的時候,趙若染不知道哪裡迸發出來的力氣,還是這地方的殺蟑實在是太不結實了,竟是真讓她給掙脫開了。
在謝晉還沒來得及反應隻剩下驚恐的目光裡,趙若染摘下頭上的簪子,狠狠地向他紮了過來,帶著必死的決心。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