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嬤嬤皺著眉頭,對於她的緊張有些不滿,“怎麼?開始把自己當主子了?”
聞言沈幼凝連忙將頭低了下去,她對崔嬤嬤的懼怕比從前更甚了。
看她乖乖喝了藥,崔嬤嬤才算滿意,“這瑤可名貴著,你最好爭氣些,早日為王府開枝散葉。”
知道了她的底細後,再聽這話也覺得虛偽了些。
沈幼凝點著頭,沒有說話,身後沈幼宜憂心忡忡。她轉頭揉了揉沈幼宜的頭發:“彆擔心,萬事有姐姐呢。”
她的身體適應力極強,第一次喝這藥的時候還將沈幼宜嚇得六神無主,如今卻可以強撐著坐在台階上想事兒了。
姐妹倆的活動範圍隻有芙蓉堂,二人又閒不住的,一個破舊的小院愣是被她們打理得井井有條。
雖沒有多餘的擺設,但勝在乾淨整潔。
沈幼凝想了一下午。
夜裡崔嬤嬤拿了食盒過來。
她麻木地跟著去了清院,遠遠便聞見了檀香的味道。
想來她的風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容闕的藥果然不簡單。
她愣了神,崔嬤嬤又不耐煩地推了一把,“愣著作甚,趕緊進去。”
沈幼凝這才敲了門。
屋裡還是那不緊不慢的聲音。
她推門時木魚聲也平靜無瀾。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連容闕都已經接受她的造訪了。
隻是聞著那熟悉的味道,他空無一物的腦子還是不自覺地想起了昨日那滑膩濕潤的觸感。
容闕的眉頭跳了跳。
沈幼凝已經規矩地布菜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