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凝臉一紅,急忙將香往脖子和手腕抹了一點兒,如此貴重的香膏,她是舍不得用的。
趙玉堂皺起鼻子頗為不滿:“多用一些,你不知道自己身上什麼味道?”
沈幼凝渾身一僵,隻得多抹了一塊,香得她自己都覺得嗆。
往來的女賓不免鄙夷地看了她兩眼,順道勸趙玉堂:“定南王妃,你這底下的侍女是不是太招搖了些?”
趙玉堂扯著帕子輕咳了一聲:“不礙事,今日是老太太壽宴,開心比較重要。”
因著她的大度,那看沈幼凝的目光就更厭惡了。
被看的人也覺得委屈,但又無可奈何。
那人走後,趙玉堂變了臉色:“行了,左右都是不對,你還先回芙蓉堂去吧。”
若不是老太太怕王府女眷過少,點名要讓沈幼凝來撐場麵,趙玉堂也是不願讓她迎賓的,但也隻是迎賓了,正宴當頭她這樣身份是不能入席的,索性人也來得差不多了,趙玉堂乾脆讓她回去了。
沈幼凝如遇大赦急急忙忙回了芙蓉堂,她擰了帕子用力地擦著脖子和手腕,試圖將那香膏的味道擦去。
因為人手緊缺,沈幼宜也被拉去廚房幫忙了,如今就她一個人待在院子裡,沉靜下來以後,沈幼凝還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她沒難受多久,夏鳴便又來了,想起她的奚落,沈幼凝不自覺地繃緊了身子。
夏鳴卻笑得及其和善,“王妃忙不過來,讓你去宴上伺候著。”
沈幼凝一臉狐疑,“不是還有丫鬟嗎?”
入了席,趙玉堂也不用去招呼這些人了,畢竟老太太才是今日的主角,不可喧賓奪主。
夏鳴聞言變了臉色:“讓你去就去,廢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