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凝接過藥膏試圖自己動手,無奈傷的是右手,她左手又不夠靈活。
但在容闕看來,她分明是故意的。
他抿著唇不為所動。
沈幼凝垂眉也不求助,為了方便擦藥,她拉高了衣袖,露出了潔白如玉的胳膊,雪花似白晃了容闕的眼,他不自覺地挪開了眼睛。
沈幼凝轉著手腕,卻始終擦不好藥,慌亂間手裡的藥膏還落在了地上,咣當一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響亮。
她期期艾艾地開了口:“王爺……奴婢擦不好,可以幫幫我嗎?”
容闕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解決完她將人趕走,她就是安靜站在那裡,他就無法靜心去思考今夜的異樣了。
所有的躁動被他粗暴地歸功於她身上的味道。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藥膏,拽過她的右手,手心中的肌膚細膩光滑,隻是一碰,他就覺得頭皮發麻。
偏偏跟前的人還頂著一雙濕漉漉,渴望被破壞的目光來看他。
容闕移動視線,目光凝聚在了她的手腕上。
尤其上藥時,沈幼凝還疼得嚶嚀出聲,他又刻意放輕了力度。她害怕地縮了肩,咬著牙,倒不是疼的,但他那樣溫柔的動作,不像擦藥,倒像撫摸。
沈幼凝隻覺得整個身子都酥酥麻麻的,她心癢難耐,盯著他低頭的側顏,他越是風清月朗,她就越想要拉他入紅塵。
“王爺……”她細細地開了口,麵色潮紅,連說話的聲音都染上了繾綣的歡愉。
容闕渾身一震,似受傷般甩開了她的手。
沈幼凝順勢摔在了地上,又可憐巴巴地看他:“王爺……你把奴婢摔疼了。”
他渾身顫抖,努力克製著體內攀升的渴求,“滾出……”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一聲異響便從外麵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