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上的人在她的膽戰心驚中開了口:“掌手。”
崔嬤嬤得令取出戒尺站到一旁。
沈幼凝的眼皮直跳,果然還是生氣了。
“聽不見老夫人的話嗎?掌手!”
崔嬤嬤一聲令下,沈幼凝隻能乖乖將手遞了出去。
跟前的人毫不留情,啪的一聲重重地拍下了一戒尺,疼得沈幼凝緊緊地縮起了肩。
塌上的人坐直了身子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再掌。”
沈幼凝還得把手伸了出去。疼得她本能地緊緊地拽起了拳頭。
容老夫人悠悠地開口:“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沈幼凝含著眼淚點頭:“奴婢……奴婢辦事不利,沒有伺候好王爺。”
塌上的人放下茶杯,怒目看來:“既然知道沒伺候好,為何不多用心。”
跪地的人也覺得委屈,但她進王府的使命便是誘容闕破戒,沒成功不是容闕的問題,她捏著手,縮著肩,又紅了眼,那模樣就是崔嬤嬤瞧見了心生憐憫。
但容老夫人卻不吃這套:“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多,這些伎倆就省省吧,我不吃這套,你要是厲害,怎麼不對王爺用這套?”
男人是喜歡女子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但對著她,隻會覺得厭煩。
沈幼凝並非裝給她看,那戒尺打人是真疼,而她隻是難過於自己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若她有趙玉堂那樣的出生,她都不必如此忍耐。
她向來能忍,這次也是一樣,既然老夫人不喜歡,她也可以偽裝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