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凝二話不說便走到他跟前跪了下去,“求王爺救救奴婢。”
容闕皺眉,“怎麼了?”
“王妃以徐家的名義將幼宜送去山上,自然是有目的,如今幼宜逃回王府,王妃的計劃落空,必然不會放過奴婢與幼宜,奴婢隻能祈求王爺的保護了。”
這件事江淮景還在查,他想寬慰她幾句,驀地又想起趙玉堂說她寵妻滅妾的話,容闕皺起了眉頭,“王妃是老夫人精挑細選出來的賢能之人,此事本王自會查清楚,你身在定南王府,無人敢傷及你的性命。”
沈幼凝捏緊了手指,指甲幾乎要掐入皮肉。
這結果她其實已經預料到了,她到底隻是個無足輕重的奴婢而已,即便他與趙玉堂沒有什麼感情,那人也是高貴的定南王妃。
她自己站起身來,又默不作聲地布了菜,容闕看了一眼她的臉,她眉目清明,沒什麼表情。
“還有什麼問題嗎?”
她低著頭,弱弱地應話:“沒有了。”
說話的聲音也同往常無異,但他就是覺得有點兒心慌:“弟子規看完了嗎?”
“看完了。”
“能背了?”
“不能。”他問一句,她便答一句,低著頭也看不清臉。
容闕得了這個答案還愣了一下,弟子規看了好幾日了,怎麼會不能背?
“你……”
“請王爺用膳。”既然不能從他這裡得到庇護,她也該去尋彆的辦法了,等到趙玉堂得到消息就來不及了。
容闕也不動,隻是抿著唇看她的臉……後知後覺她似乎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