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堂揮手,落座後才看到容闕手裡盤著一串檀木珠,那做工何成色看起來都很廉價,與他那矜貴的氣質一點都不搭。
她頓了頓後想起秋香說沈幼凝在院子裡做木工的話,想必那檀木珠就是她做來送給容闕的。
他居然隨身攜帶著。
趙玉堂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直到院子裡的侍女走遠,容闕才站起身來,“你與徐家是什麼關係?”
趙玉堂心頭一驚,但又很快鎮定下來:“王爺為何這麼問?”
“需要本王說得更明顯一些嗎?你指使沈幼凝來偷取徐家的卷軸,又用了徐家的老仆。你以為本王什麼都不知道?”
她就知道那人會憋不住質問他,但那又怎樣,他拿不出證據,沒有人……能拿出證據。
“妾身不懂王爺在說什麼。”
“王妃難道希望本王將你關入地牢嗎?”
她作出淒苦的笑來:“妾身這般,和入地牢有什麼區彆呢,還是王爺覺得守活寡是一種享樂的日子?或者外人指指點點笑話妾身的日子很好過是嗎?”
這話說得容闕啞口無言,娶她入王府卻又不能給他夫妻情分的是他。
他掐著檀香珠,“欠你的是本王,你若有不滿,大可直接來質問本王,與沈幼凝無關。”
趙玉堂又嗬嗬笑了起來:“無關?王爺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明明妾身才是你三書六禮迎入王府的正妻,現在你卻為著一個侍妾這樣來質問妾身?”
“本王不是為了沈幼凝,就算是王府裡的粗使丫鬟,本王也是會問的。”
她笑得像哭:“王爺說這話,您自己會信嗎?一個粗使丫鬟你會記得名字,你會用她做的手串,會為了她衝出王府,你會為了她來質問我?”
容闕被她問得沉默住了,但他不會承認。
“我信。”
趙玉堂像瘋了一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