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那天夜裡,老夫人房裡的粗使丫鬟給她遞了個橘子,說是家裡自己種的,請她嘗嘗看,還約她去假山那邊轉轉。
她如今是老夫人院裡的大丫鬟,這些丫鬟自然是要討好的,香蘭又是一個樂意與人為善的,那橘子她不假思索便吃了,又跟了丫鬟去外麵溜達,但小丫鬟卻一路將她引到了清院。
香蘭這才覺得不妙,轉身想走,那丫鬟早已不知溜到什麼地方去了。
香蘭想回房,卻隻覺得口乾舌燥,心裡也熱熱的癢癢的,她難以忍受地拉扯起了自己的衣服,舉著手扇風,路過的侍衛與她關係也不錯,看她似乎不太舒服,尋問她是否需要幫助。
香蘭暈頭轉向便抱了過去,那侍衛心中大喜,還以為香蘭對自己有意,正想摟回去,又覺得她這狀態不太對。於是急忙將她拽進了清院。
香蘭軟趴趴地靠在了他身上,即使當著容闕的麵也手腳不老實。
侍衛冷汗直流,做為容闕的心腹,他豈能不知容闕待香蘭像妹妹,他可不想被容闕誤會,急忙解釋:“王爺,屬下看香蘭姑娘的狀態不對,所以才將她帶過了來的,屬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香蘭姑娘她……”
容闕伸手把香蘭接了過去,他麵無表情:“去芙蓉堂叫沈幼凝過來。”
“是!”
侍衛跑得飛快。
香蘭已然理智不清,伸手又抱住了容闕的脖子,一個勁往他身上蹭。
容闕隻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
他撕不開香蘭,隻能拖著她進了書房,抽了一條緞帶將她綁在了房柱上,順道還替她將衣服攏了攏。
做完這一切後,他便回到了書桌前。
沈幼凝來的時候香蘭都快暈過去了,見到這畫麵她嚇不輕,急忙要替香蘭解繩子,“香蘭姐姐是做錯了什麼嗎?王爺為何……”
“她被人下藥了。”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被下藥的人了。
沈幼凝頓了頓,仔細打量了一下香蘭的狀態,她雙頰緋紅,眼神迷離,確然是被人下藥的模樣,“那……怎麼辦?王爺你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