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也跟了去,他走得比江淮景還要急。
香蘭也想去看看,但想到容老夫人還在祠堂,隻能生生忍下了追過去的衝動。
三人趕到的時候,沈幼凝已經醒了,她胸口疼得厲害,卻又看不慣屋裡混亂的樣子,捂著胸口扯了帕子來擦桌子。
沈幼宜都要瘋了:“姐!”
她嚇得一哆嗦,見到容闕和江淮景又愣住了。
沈幼宜一個箭步跨去扶住了她:“你醒了為何不去床上躺著?”
她哆嗦著開口:“桌子……臟了。”
“我知道……”沈幼宜大哭不止:“我會收拾的,你吐血了你知道嗎?”
“沒事。”她氣息微弱,但還是逞強著想安慰她。
江淮景已經伸手扣住了她的脈搏,沈幼凝沒有抽,目光卻越過他的肩頭落在了容闕身上。
屋裡隻點了一盞蠟燭,光線微弱,即便如此,她的臉還是白得嚇人。
容闕握緊了拳頭,想要向她靠近卻還是忍住了。
沈幼凝失望地垂眸。
把完脈的人冷著個臉:“我給你的藥,沒有吃嗎?”
這話問得姐妹倆都愣住了:“什麼藥?”
江淮景將質疑的目光看向了的容闕:想要她死可以直接點。
容闕亦是驚訝地望向了沈幼宜:“本……我給過你了。”
姐妹倆這才反應過來,那瓶想著還給容闕的藥,其實是江淮景給的。
沈幼宜急忙將沈幼凝丟給了江淮景,被塞過去的人沒有力氣,整個人都跌入了他懷裡,江淮景下意識地摟了過去。
二人皆看不見的地方,容闕的手卻捏得更緊了。
沈幼宜飛快地跑了出來,倒出瓶子裡的藥喂了一顆進沈幼凝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