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藥,江淮景將沈幼凝扶坐在了椅子上,抬頭的瞬間他看到了放在櫃上的長壽麵,再看沈幼宜頭上還特意彆了一支木簪。
便也猜到今日過生辰的是她了。
吃著長壽麵卻看見姐姐吐了血,對她來說又是一場災難吧。
這次他沒有再瞞著沈幼宜。
“你姐姐,隻有一個月可活了。”
他話說得太突然了,就是容闕想阻止都沒來得及。
姐妹倆都愣住了。
沈幼宜先哭了出來,“江公子你是不是看錯了,我姐姐才十五歲啊,她怎麼會死呢?”
她抓過來捏住了江淮景的胳膊,眼神期待著他能再把一次。
他歎氣,“所以我才會叫你們服藥抑製毒性發作的,為何不聽話?”
沈幼宜忍不住埋怨上容闕,為什麼不說清楚,如果知道是江淮景送的藥,她一定會跪著求沈幼凝吃下的。
容闕彆過眼,他有私心,隱瞞沒說,卻沒想到沈幼凝會這般倔,不肯服他送的藥。
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麼好說的。
江淮景看了看兩人,心下了然,於是勸道:“其實……這藥服用過後也不過是一個月和兩個月的差距而已,重點是解毒。”
沈幼宜鬆開他抹了把臉,他說到這份上,她豈能聽不明白,這是讓她們等死了。
她抹完眼又跪在了地上:“求江公子將奴婢與姐姐買去江府吧。”
即便隻剩下一個月了,她也希望沈幼凝可以開心地度過這最後一個月,此後她願意做牛做馬伺候江淮景。
“你這是做什麼,我又不是說沒救了。”
聽了這話,沈幼宜連忙爬起身,又急切地拽了江淮景的胳膊:“真的嗎,江公子可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