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景便將目光看向了容闕:“這個得問你家王爺。”
容闕沉了眼,暗下決心,沈幼凝因他而中毒,又因他的私心提前毒發,他就算是親自去極地也是要將雪蓮帶回來的。
他轉身要走,沈幼凝卻在這時叫住了他:“王爺……”
她聲音很弱,像是說這一句話都及費力了。
容闕忍不出回頭看去。
她跪坐在地上,“可以告訴奴婢,究竟是何人要害奴婢嗎?”
容闕張口欲答,江淮景卻搶了話:“你心裡應該有數了吧?”
沈幼凝自嘲地笑了笑:“我這條賤命竟還讓王妃如此困擾。”
江淮景悄悄鬆了口氣,就把這一切都推到那已死的大夫身上好了,反正趙玉堂與他原本也是不打算留沈幼凝活口的。
容闕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沒有開口,心裡卻也默認了江淮景的做法。
沈幼凝低著頭沒有看到二人視線交彙,心裡卻塞滿了恨意,她從未想過與趙玉堂為敵,哪怕後來知道她欲殺自己而後快,她也沒有想過報複,反是趙玉堂步步緊逼,不肯放過她。
可惜,她活不長了,也無法為自己和幼宜討一個公道了。
沈幼宜看見了她眼裡的不甘,她也同樣不甘心地看向了容闕:“求王爺救我姐姐一命。”
除此之外,她們也沒有彆的人可以求助了。
容闕將目光看向了姐妹倆,篤定道:“好。”
沈幼宜大喜,急忙磕頭,“多謝王爺。”
沈幼凝靠在椅子腿上,神情複雜地看著他,她不想死。
她想活著,看沈幼宜好好的活著,可是她又不是很想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