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半晌,容闕才道:“母親……喂她服過雪草吧?”
容老夫人肉眼可見地慌了。
他又問:“母親也是知道雪草危害的吧?”
但她又很快鎮定下來:“那又如何?隻要能為王府開枝散葉,我什麼都可以做。”
一個平民人家的女兒罷了,她帶她入王府,讓她吃穿不愁,這原就是沈幼凝應該做的。
容闕卻垂了眼:“那是我害了她。”
“你將自己與她放在同一位置?你好糊塗啊。”
“佛說眾生平等,兒既一信了佛,自然應按佛祖的指示行事。”
容老夫人因著他的關係也成了半信佛的人,隻是她吃齋念佛是為了容闕的後半生,沈幼凝這事的確是損了她與容闕的功德,“所以你對她如此,隻是為了彌補嗎?”
容闕點著頭,像是想說服自己。
香蘭卻心死一半,看來還是她想多了,就是可憐了沈幼凝,她那眼神她瞧著都傷心得很。
容老夫人也了然了,“那就請大夫好好給她瞧一瞧。”
“淮景已經看過了,他祖父也給了救治之法。”
容老夫人歎了口氣,有救治之法便好,“所以你帶上她……是為了防止之前的事再發生嗎?”
他沉著眼:“是。”
容老夫人也因此鬆了口,“既如此,便按你說的辦吧。”
香蘭也跟著鬆了口氣。
沈幼凝吐血之事她是知道的,而今又從容老夫人與容闕的口中談話得知,沈幼凝吐血是老夫人造成的。臨走時容闕又叫住了她:“香蘭,此事先不要對沈幼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