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蘭點頭:“是。”
雖然她與沈幼凝交好,但在她心裡老夫人始終是第一位的,即便容闕不交代她也不會多嘴。
容闕自是信她的,否則一開始他就該將她趕出去了。
她們離開後,容闕卻獨坐在書房沉思了許久,久到筆尖的筆墨滴乾,他這才歎氣著將狼毫筆放了下來。
翌日一大早,江淮景便趕來了。
他還是先去了一趟芙蓉堂,沈幼宜剛起,打著哈欠沒有洗漱,見他立在院裡又害羞地尖叫著回了房間。
江淮景見此忍不住勾著嘴角笑了。
等到姐妹倆收拾出來,沈幼宜的臉還紅紅的。
江淮景沒有繼續笑她,隻是默默從懷裡拿出了早市買來的肉包。
沈幼宜臉紅得厲害,“多謝江公子。”
“快吃,我去一趟清院,等會兒見。”
沈幼凝卻憂心忡忡。
江淮景待幼宜似乎不同,但他的風評……她是在香蘭那裡聽說過的,這些年他流連花叢,是個不折不扣浪蕩子,因著他名聲不好,年過二十還遲遲沒有議親。
他對她和沈幼宜有恩,她自是感激的,但他對沈幼宜這與眾不同的態度,又時常讓沈幼凝覺得苦惱。
在她的願望裡,沈幼宜應該嫁一個疼她愛她,與她攜手一生的平凡男子,這樣的人,一生應該隻有一個妻子。
江淮景分明不是良人,她們可以做他的侍女,唯獨不能對他動感情。
沈幼宜開心地遞來了肉包:“姐姐,你怎麼不吃呀?”
想著她身子不好,她還多給了沈幼凝一個,雖然在王府不愁吃穿,但畢竟是奴婢,平日哪裡能吃到這樣好的東西,容闕雖然放了話讓廚房給沈幼凝補補身子,但也隻是多了一個素菜而已,肉……是不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