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沈幼宜是挨著那名侍女睡下的,第一次離開沈幼凝與彆人一起睡,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好不容易睡著時,天都已經快亮了,侍女又去請示江淮景是否有要將她叫醒。
江淮景擺手,隨她去了,他將她帶回來原也不是為了讓她起早貪黑來伺候自己的。
他在院子裡練了一下基本功,江父便領著江淮義來了。
環顧一圈並沒有看到沈幼宜,江父又掐了小兒子一把:“就說你大哥這院子裡沒有彆的侍女吧,你還不信。”
江淮義躲著他跳腳:“不可能,昨日沒有瞧見她出門去的。”
江淮景算是看出來了,江淮義還沒有對沈幼宜死心。他臉黑得嚇人,“忘記我昨天的忠告了?”
江父一臉為難地看著他:“淮景啊,你弟弟難得喜歡一個人,你就讓給他吧。”
江淮景忍不住笑了:“難得喜歡一個人?你問問看他喜歡的人還少嗎?”
“大哥帶回來的人,我就喜歡這一個啊。”
“不行!”他毫不猶豫道。
江父打量著他的臉色:“淮景啊,你難道喜歡那個侍女嗎?”
江淮義說話的聲音太大了,沈幼宜睡得淺,被吵醒後聽見的便是江父這一句。
她瞬間就清明了,坐起身來動也不敢動,心裡隱隱期待著,生怕錯過江淮景的回答。
那院裡的人舞動著長槍:“父親是在折煞我嗎?我怎會喜歡一個侍女?”
沈幼宜的心便沉了下去,她屈膝抱緊了自己。
她,隻是一個侍女而已。
就像她姐姐勸的那樣,她們這樣的人是不該癡心妄想的。
江父也就放心了,江淮景這幾年留戀花叢給外人留下一個浪蕩子的形象,但做為父親他豈能不清楚他的想法?他隻是不願成親罷了,江淮義做的那些事兒他是一件也瞧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