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滿心歡喜地跟了過去。
江淮景卻沉著臉開口了:“我有說讓你把她帶回去嗎?”
容闕不禁笑了,“怎麼?你也瞧上我這侍女,欲納她為妾了嗎?”
說話間他還看著沈幼宜的臉,試圖看出她的想法,但沈幼宜隻是一個勁的搖頭而已,她顯然是不願的。
江淮景豈能看不出她的抵抗,他心生怒意:“你想太多了,你這侍女的命是我救回來的,我挾恩圖報,有什麼問題嗎?”
沈幼宜唯唯諾諾:“可是奴婢昨天不是已經……留在這院裡了麼?”
他斜眼看了過來:“你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嗎?”
沈幼宜也有了脾氣:“奴婢是個侍女,命本來就不值錢。”
他啞然。
她卻又往容闕身後躲了躲。
江淮景便是連容闕也看得不太順眼了,“你方才也聽見了,這些藥材是要替你姐姐做藥的,你的命不值錢,你姐姐的命也不值錢嗎?”
沈幼宜渾身一僵,姐姐的命自然比她的命更為金貴。
他沒了耐心:“過來,還是說你想讓我把這些藥材全都丟掉?”
沈幼宜隻得乖乖走到了他身邊。
容闕存心看他笑話:“江公子好大的脾氣,如此為難一個侍女,與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江淮景眯眼看了過去:“你很閒嗎?不是要代發修行嗎?怎麼不去做功課了?”
容闕自討沒趣,看來他是真的很不高興了,連他也一並嗆了。
沈幼宜卻繃緊了身子,江淮景不過是小小五品官之子,對容闕如此大不敬,萬一他較真起來,倒黴的還是江淮景。
傷心歸傷心,還是會忍不住擔心他。
“那就不打擾你做藥了。”容闕倒沒有生氣,他朋友本就不多,如今他不問世事,與他往來的便更少了,江淮景與他又有著少時的情宜,聽他這麼說,更多的是存著一種幸災樂禍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