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進入江家時,江父慌慌張張行禮又邀他喝茶賞景。
容闕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從前的他雖然也凶狠冷漠,但至少像個人,現在的他風清月朗,滿目慈悲之色反而更有一種拒人千裡的感覺。
他微蹙眉頭,江父便大氣不敢出一個將他迎到了江淮景的院子。
他到的時候,江淮景的臉色也不太好。
容闕走近也就罷了,偏偏他身後還跟著江家父子,他越看越生氣,直接起身趕人:“父親,我與定南王殿下有要事相商,就不勞煩父親了。”
江父轉身要走,江淮義卻噗通一聲跪下了,“求定南王將侍女賜予下臣。”
容闕皺眉下意識地以為他求的是沈幼凝,不過細想又覺得不對,江淮義都沒有見過沈幼凝,他迷茫地問道:“你說的是何人?”
江淮義不知道沈幼宜的名字,於是將手指向了跟著侍女掃地的沈幼宜,“她!”
容闕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撞上的是沈幼宜驚慌失措的眉眼。
容闕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不行。”
“為何不行,隻是個侍女而已!”
容闕便將目光轉向了江淮景,不行的原因自然是在他,這個時候他不說話,將來可是很麻煩的。
沈幼宜卻急忙撲來跪在了容闕跟前:“求王爺帶奴婢回定南王府,奴婢不要留在這裡。”
江淮景原本想說的話也吞了進去。
原來,這麼不喜歡留在他身邊呢。
容闕伸手做了一個起來的手勢,沈幼宜沒有得到答案還不肯起。
他歎氣:“本王不會將你送給他。”
聞言,沈幼宜心裡的大石也落地了,再看江淮景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失望的神色,他張口想解釋,沈幼宜卻又躲到了容闕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