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話音剛落,就連容老夫人那彎腰去扶夏鳴的手都僵了一下。
容老夫人到底是在後宅生活多年的人,聽了這話便朝府醫使了眼色。
夏鳴也察覺到了,她發瘋一樣抱緊了容老夫人的腿,“茯苓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清掃到我那院子蹉跎我幾句就罷了,為何現在還要來誣陷我!”
但她實在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雖然容老夫人想要孩子,但也容不得人糊弄。她冷了臉:“來人,把她按住,府醫來檢查。”
夏鳴起身想跑,容老夫人身後的侍女卻上前一步,左右拽住了她的胳膊將人拖了回去。
府醫提著藥箱還在看容闕的臉色,“王爺……”
“驗。”他冷著臉,即便是容老夫人也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沈幼凝低頭靠在茯苓的懷裡,也是默不作聲,但一雙眼失了光亮,看著嚇人。
茯苓陪她跪坐在地上,伸手拍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
沈幼凝抬頭看了她一眼,很快又重新低了下去。
府醫走到夏鳴跟前,侍女又拽住了她的手腕遞了過去。
夏鳴絕望地閉眼。
她太高估自己了,她也太低估沈幼凝了,即便沒有茯苓,自己要殺沈幼凝還是有些困難的。
府醫隻是那麼隨手一模,又跪倒在了容闕跟前:“回王爺,夏鳴姑娘並無小產跡象,這血跡應是月事而已。”
夏鳴垂死掙紮:“你這庸醫,你什麼都不懂!”
沈幼凝倒是在這時偏頭朝她看了過去,既然用了月事帶才會弄成這樣子,那她身上自然是用著的,她撐在茯苓身上站起身來:“既然如此,那就驗身吧。”
茯苓隨她起身,雖沒說話,眼裡的欣慰卻是格外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