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哭,他繃著的臉瞬間塌了。
他撐起身子來替她抹了眼淚。
沈幼宜楚楚可憐地抬眸看她,“公子傷哪裡了,讓奴婢看看吧。”
“沒受傷,他不敢真打我,隻是之前的傷口裂開了而已。”
那傷口還是因她才落下的,而後為了拽她裂過一次,如今竟又被那人打到了傷口,氣憤之餘她又期盼容闕可以重重地罰他們。
江淮景揣摩著她的臉色,看她憤憤不平的模樣又忍不住笑了,“你是在期待容闕替我收拾他們嗎?”
她大驚,他怎麼這麼厲害!
江淮景重躺回到榻上,罷了,她來了他心情也就好了,左右她還小,許是不懂,是他過於莽撞將人嚇到了。
隻要她肯留在他身邊,他總會讓她明白的。
沈幼宜看他平靜下來,心也跟著沉寂了許多,壓了她一夜的石頭隨即消失了。
隻要在他身邊她便能心平氣和。
江淮景看著她沉靜的模樣,不知她在想什麼,又哼了一聲,試圖裝可憐來惹她憐惜。
沈幼宜沉了臉,俯身吻在了他的嘴角,又飛快地直起了身子。
榻上的人難以置信地撫上了自己的嘴角,懷疑是自己產生了幻覺,“你……我不是告訴過你,你姐姐騙你的嗎?”
“我知道。”
“那你還……”
“嗯。”她倔強地看著他:“你不希望我這樣嗎?”
自然是希望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容易,他試探著伸手去拉了她的手,沈幼宜也沒有躲,還配合地彎下腰來。
他身隨心動,就著無傷的胳膊將她拽倒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