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去了。”為人子女,自然不能對生父不敬,但心裡有怨是可以想的。
江淮景詫異地看他,他居然又管閒事了?
“你不是不管我了麼?”
“我幾時說過不管你了?”容闕敲了敲桌麵,示意沈幼宜去取茶水。
江夫人端的茶水他可不敢飲。
沈幼宜沒理解他的意思,江淮景扭頭提醒道:“幼宜,去找梅兒給王爺泡壺好茶。”
他此時心情好,是可以好茶招待的。
沈幼宜逃一般跳了出去的。
梅兒一直守在門外,見她臉頰緋紅,便知兩人在屋裡做了好事,伸手欲拽沈幼宜八卦,沈幼宜羞及,急忙按住了她的八卦心:“公子讓我們給王爺上杯好茶。”
梅兒這才鬆了她泡茶去了。
沈幼宜隻覺得背後視線焦灼,扭頭便對上了啞姑的視線。
見了她,啞姑又低了頭。
聽了江淮景的話,她也是同情她的,雖然沈聰也待她們不好,但好歹沒有將她們賣入青樓,“你好呀,可以聽見我說話嗎?”
啞姑點了點頭。
沈幼宜友善地笑了笑:“我叫沈幼宜。”
她又點頭,手裡的帕子卻攪得及緊,她以為江淮景頂著被江父懲戒也要為她贖身,是因她比較特彆,而今見了沈幼宜才知,他要贖的其實不是她。
跟前的少女與她眉眼有些神似。
但眼神又比她澄明。
屋裡江淮景包紮好了傷口又遲遲不見沈幼宜回屋,忍不住叫了她一聲:“幼宜。”
沈幼宜急忙掉頭去應:“哎。”
“讓梅兒泡茶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