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這邊,容闕總算把氣出完了,江父還算好,平日上朝總也跪,小懲片刻他還撐得住,但江夫人可沒受過這樣的罪,跪了這麼一會兒險些起不來。
還得江父去扶她。
容闕捏著紫檀珠,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他始終沒有說話,但江氏夫婦卻嚇得噤若寒蟬。
以為容闕這兩年代發修行管不著江淮景了,他們對大兒子的態度也變了許多。
隻是沒想到容闕還是那個容闕,隻要他還活著,就容不得他們來欺辱江淮景。
解了氣的容闕又去了江淮景的院子。
彼時,得償所願的江淮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傷口又裂開了。
沈幼宜慌慌張張地起身替他包紮上了傷口,之前見他赤裸著上身還能平靜對待,如今互通心意後,她卻是連看都不敢看了。
江淮景還故意逗她:“你閉著眼怎麼替我包紮?”
沈幼宜正想睜眼,房門就被何必推開了。
見了這畫麵,他愣了一下,又急忙想關,“對不起……”
他哪裡能想到這青天白日的就能乾那事兒。
江淮景知他是誤會了,為著沈幼宜的名聲著想他急忙開口叫住了何必:“你來得正好,替我包紮傷口吧。”
何必這才看清他們隻是在包紮,他鬆了口氣,從沈幼宜手裡接了紗布。
沈幼宜羞紅了臉,急忙站到了旁邊。
何必推門自然是被容闕授意的。
他雙手背在身後,進屋看到江淮景的傷口先是皺眉,而後又看向了沈幼宜,二人視線一碰,沈幼宜又心虛地低了頭。
容闕對這傷口的開裂心知肚明。
他尋了位置自行落座,等候著何必包紮。
江淮景皺眉看他,既來了,為何這麼久才入院,“你做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