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堂失魂落魄,在外轉了很久,她想打掉這個孩子,可一想到自己將來不能再有孩子時又猶豫了。
她神情恍惚在街上閒遊著。一個幼童便瘋跑著撞了過來,她下意識地抬手護住了肚子。
而後才警覺,自己……竟還想保護他。
幼童的父親追了過來,滿臉歉意:“對不住對不住,快道歉。”
幼童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對不起,好了嗎?我還急著去見娘親呢。”
聽到他這麼是說,趙玉堂心頭一軟。
娘親……
她有孩子了。
她也可以做娘親了。
男人拉著幼童跑遠了,留下她還捂著肚子站在原地。
她這一生或許隻有這一次當母親的機會,她不能親手將他殺死。
不管他的父親是誰,那都是她的孩子。
趙玉堂定下心來,又折返回醫館問那老大夫拿了保胎藥,老大夫十分欣慰:“可要好生照料著啊。”
趙玉堂沒有多言,左右她帶著麵紗,對方也不會知道她是誰。
一直到傍晚時分她才回的定南王府,因為拿著令牌,侍衛沒有過多盤查,但卻在回房的路上撞上了茯苓。
擰著掃帚的茯苓歪著頭看她。
就是這個侍女吧,早上行為奇怪的那個?
趙玉堂心頭一顫,她雖不知茯苓的來曆,但那日的畫麵曆曆在目,這個侍女可不是個好糊弄的,她左右看著想找彆的地方離開。
茯苓卻速度極快地擋在了她跟前。
趙玉堂自然不是茯苓的對手,她還不敢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