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梅滾落了一地,也滾到了容闕的腳邊。
趙玉堂心頭一驚,急忙端坐起來。
小魚對容闕的敵意也同樣不小,見了他甚至不行禮。
容闕也不在乎,原本他就不是定南王府的人。
他自顧自走到炭盆旁坐下。
趙玉堂怕冷,盤盆放得近,容闕便也坐得近了。
見此,小魚還皺了眉頭。
容闕卻麵無表情地掉頭去看酸梅,他登時又心虛起來。
那東西容闕自是認識的,隻是些零嘴罷了,但這散了一地卻明顯是趙玉堂丟的,她方才在於這侍衛爭吵?
是因宮宴之事嗎?
他落了座卻不說話,眼睛還盯著那酸梅瞧,趙玉堂如何能不心虛,“王爺……是有事找妾嗎?”
容闕半垂著眸子,眼卻沒從酸梅上收回。
趙玉堂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她俞是緊張,就俞是想吐。可容闕就坐在跟前,她隻能掐著手心忍著。
“那日你離開宴會堂去了何處?”
居然是問這事兒。
趙玉堂的心提得更高了,“王爺這是何意?”
“深宮重地,門口還有禁衛軍層層把手,本王隻是好奇,到底是何人與安樂公主有這樣大的仇怨。”說話時他掉頭回來,對上他清冷的眉眼後,趙玉堂心頭一跳。
容闕的皮相自是不可挑剔,不然這院裡也不會出現這麼多前仆後繼的侍女。
隻是她嫁入定南王府時,他就已經是一派清心寡欲的模樣,看著無趣。
今日的容闕雖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模樣,但眼底已經已經有了光亮,晃得她眼花。
他從前就是一個嗜血之人,如今見了血才能生出人情味嗎?
“妾怎會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