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嫣吐了口氣,又擦了把臉,她坐起身來,“皇上來了嗎?”
喜鵲臉上一僵。
“怎麼了?”
“娘娘暈倒後,就已經派人去了,按說這時間已經足夠一個來回了。”
葉如嫣冷笑了一聲:“怕是皇上這會兒還在徐嬪那賤人的溫柔香裡。”
她對謝恒失望透頂,想通這事兒,心裡也不會有多大的起伏變化了。
喜鵲反是憤憤不平,“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懲治這賤人。”
葉如嫣卻已無所謂了。
現在她隻想找回她的蓁蓁。
她開門走了出去,戒元就守在門口,大概是因為心無所求,他看起來比她和謝恒都要年輕許多。
聽見開門聲,他又轉身過來作揖。
葉如嫣卻沒有回他。
她與他錯身而過,神情冷漠:“有勞戒元大師了。”
灰色長袍的人靜靜地站在她身後,喜鵲扶著她走遠,卻還覺得奇怪,“娘娘……戒元大師與娘娘是舊識嗎?”
葉如嫣鳳眸一瞥,“不該問的彆問。”
喜鵲自小便跟在葉如嫣身邊伺候著,她跟著她嫁入王府,又一同入了宮,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葉如嫣有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喜鵲嚇得急忙閉上了嘴巴,再不敢多言。
她們一路走到沈幼凝跌落的懸崖邊上。
喜鵲說得對,她的蓁蓁吃了這麼多苦,老天爺不會這麼殘忍。
容闕醒來時,首先聞見的便是身上濃烈的血腥味,他皺起眉頭,想將身上的虎皮推開,他一動,懷裡又倒下一顆滾燙的頭顱。
他下意識地抱了過去。
沈幼凝睡得不安慰,迷糊著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