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這才發覺不對勁,他伸手按在她的額頭上。
她發燒了。
“沈……”話到嘴邊又改了口:“公主,醒醒。”
沈幼凝原本是挨著他坐在樹下的。
怕他凍壞了,她吧虎皮都蓋在了他身上,她疲憊不堪,怎麼睡的都不清楚。
天越來越暗,溫度越來越低,她的體溫卻越來越高。
還想起上一次她發燒,她因為口渴而發了瘋,容闕便想起身給她弄點水。
但清醒時,那腳又疼得他站不起來。
他隻能把虎皮蓋在了她身上,帶著他體溫的虎皮被她緊緊抱了過去。
容闕又將她挪到了石快上。
他記不清那老虎是怎麼死的,不由得生了疑,難道……他又發病了?
他掀開虎皮仔細去看她的臉和脖子,還好,應該是沒出什麼事。
他歎了口氣,留她一人在這裡又不太安全。
他拽下了樹下的藤蔓,又用虎皮將她裹了起來,而後用藤蔓將她綁在背上,又掰了一粗壯的樹枝做依靠。
他不知自己為什麼要跟著她跳下來。
更不知自己為什麼寧可為難自己也要將她帶走。
他睡了一覺倒是有了精神,雖然腳上有傷不太方便,但適應過後,速度也快了。
他順著水流的聲音將沈幼凝背去了河邊,尋了一塊光滑的平麵將她放了上去。
那根陪著他一路走來的木棍也被他細心收回,萬一再來什麼東西,這木棍是他唯一能使用的武器了。
他摘了樹葉去河邊取了水。
沈幼凝的確是渴了,沾上喝水便狼吞虎咽起來。
喝了幾口水後,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看清容闕的臉後,她又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