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時間足夠長,滄海都可以變成桑田。
月升日落,一年又一年,時間總會淡化很多東西。
見他聽不進去,戒元便也不在多勸,他今日屬實是有些話多了,“你好好休息,明日再回定南王府吧。”
他開門出去的時候,正好撞上江淮景推門進來。
見到戒元,江淮景也愣了,“師父?”
江淮景與容闕同是師承至戒元,隻是江淮景懶散了些,心思也不在習武上,因此拜師的時候被戒元拒絕了,沒想到多年不見他倒真成大夫了。
見倒他,戒元點頭:“淮景。”
江淮景很異常:“師父沒想的你在成華寺呢,你是……”
“成華寺主持。”
成華寺主持那不是……
他一言難儘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容闕。
他與謝家的緣分還真是不一般,不過這樣算的話,容闕比沈幼凝還高了一個輩分。
他天馬行空地想著這些,戒元已經側身出門去了。
江淮景急急忙忙進屋替容闕檢查了一下傷口,問題不大,沒有斷骨,他重新上了藥,動作做得仔細。
容闕卻看著他欲言又止。
江淮景抬頭了然:“你想問安樂公主?”
他閉口不言。
“想問就直說,我又不是不告訴你,最煩你這個樣子了,還不如發病的時候呢。”
說到這裡他又把上了他的脈,江淮景詫異地看向了他,“你……發病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