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淡定道:“隻是時間還不夠而已。”
他苦笑了一聲,掩飾掉欲哭的心境:“容闕,你不會以為,時間長了,就會忘記心愛之人吧?”
容闕沒有說話,端的卻是一臉他就是這樣想的表情。
“你幼時想振興容家,想讓老夫人過好日子,你現在不仍是這樣想的嗎?你憑什麼覺得時間長了,愛意會消減呢?”
容闕與他不常討論情愛,上次說這個字時,江淮景才七八歲,因米行的女兒送了他一串糖葫蘆他便想娶她,後來米行搬家,他大哭著說自己不會愛了。
容闕似笑非笑地看他:“你忘記圓圓了?”
江淮景略先顯尷尬,“那時候不懂事,幼宜和她不一樣。”
容闕覺得沒什麼不一樣。
他不想繼續和他討論這個問題。江淮景便也不再堅持了。
他守在成華寺,怕容闕半夜會發燒,果不其然早上起來他便燒了,幸而江淮景就在身邊,一針下去,燒也退很快。
直到中午,江淮景才做主將他往定南王府送。
戒元沒有親自來送,他領著一眾弟子做早課。
刺殺雖不是在寺裡發生的,但身為主持,他有義務為亡魂超度。
將人送到定南王府後,江淮景又匆忙往宮裡趕。
他給沈幼凝請了平安脈,又見縫插針地說了容闕的情況。
沈幼凝身子僵了一下,很快平複下來:“以後,不用向我傳遞定南王府的消息了,我已見過香蘭姐姐了。”
江淮景看了她好半晌:“你與他說清楚了?”
當著茯苓的麵,她說得隱晦:“嗯,與香蘭姐姐說清楚了,以後不再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