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前喜歡刀槍,如今也隻喜歡經書罷了。
至於他為什麼要來試探容闕,他勸自己,這隻是一個關心妹妹的正常行為。
從定南王府出來後,謝司珩才想起自己原本是想質問容闕與刺殺之事的關係,怎麼一進那院子,滿腦子都是不堪入目的畫麵,進而忘了自己的主要目了。
他匆忙進宮去了。
容闕休妻不是小事兒,他既撞上了,自然是要稟告謝恒的。
謝恒聽了這話沉著臉,又看了看他遞上來的折子,而後開口:“四皇子想明白這其中的關係了?”
謝司珩卻還想著沈幼凝:“而今外麵的謠言剛止,定南王在此時休妻,怕是對蓁蓁的名聲有損。”
謝恒抽了一口長氣。
這口氣抽得謝司珩心都提了起來:“兒臣說錯什麼了嗎?”
謝恒終是忍無可忍將奏折砸了過去,“撿起來,隨朕去見你母後!”
謝司珩戰戰兢兢地跟著他去了景陽宮。
去的時候,沈幼凝正跟著宮女在鏟雪。
謝恒黑了臉,“這是作甚,這些事兒交給宮女做便是了,自己身子什麼情況不清楚嗎?”
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鐵鍬又轉向葉如嫣:“你也是,怎能縱著她胡來!”
他這模樣倒有了一個父親的影子。
葉如嫣勾著嘴角笑了笑,又起身將手裡的橘子塞入他嘴裡。
景陽宮裡的宮女紛紛低頭鏟雪,裝什麼都沒看見。
沈幼凝和謝司珩卻沒有地方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