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幼凝讓謝恒有些驚喜，民間有言，龍生龍鳳生鳳，他的女兒，即便是養在平民之家，即便在定南王府做了侍女，那也頂頂聰慧的，不僅自學識字，還能輕易看透這奏折裡潛藏的訊息。
謝司珩也沒想到自己竟還不如沈幼凝看得通透，垂了肩，顯得有些落寞。
謝恒卻恨鐵不成鋼，“既然已經提醒到這兒了，你還愣著作甚？還不趕緊去提神那位前定南王妃？”
謝司珩頹著肩走了出去，沈幼凝想想也跟了過去。
她把茯苓遞給她的湯婆子塞到他手裡，“四哥，天涼，多穿些衣服。”
那湯婆子上還殘留著她的餘溫。
謝司珩看了她一眼，沈幼凝笑容燦爛，“四哥不必氣餒，蓁蓁看出來不過是因我之前在定南王府伺候過定南王妃，原本就有些懷疑她了，四哥與她不熟，想不到這裡也是正常的。”
她意在安慰，目的是促進兄妹感情，這大概也是葉如嫣想要看到的。
她還是習慣性地討好人。
謝司珩頓了頓才問道：“你的意思是，你之前是趙玉堂的侍女嗎？”
沈幼凝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四哥這是何意？”
“宮外那些謠言都是假的對嗎？”
沈幼凝臉色一白，看來他也是聽到了，比起那些人來說，謝司珩甚至看到過她做為容闕的侍女出現在落雲寺，她咬著唇有點難堪。
謝司珩也意識到了這點，他急忙道歉：“對不起蓁蓁，四哥不是這個意思，四哥隻是擔心你，若是……若是……容闕真的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四哥，四哥會替你主持公道的！”
沈幼凝苦笑一聲：“四哥的意思，如今他休妻了，就讓我嫁給他，以後再讓他為四哥所用嗎？”
謝司珩臉色一變：“想都彆想！”
他下意識地說出這話後又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他一個娶過妻的，怎麼配得上我們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