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今時不同往日,你也不能太慣著這些奴婢了。”
沈幼凝皺眉,第一次對他生出了不滿,她拉著秋香便走,謝司衍又急忙跟了過去。
她看著好說話,不易與人紅臉,但氣性卻不小,惹了她不快,愣是連膳食都不給做了,更彆提陪他吃飯了。
謝司衍可算明白牽腸掛肚的滋味兒不好受了。
偏偏生氣的是她,他還得拉下麵子來哄。
沈幼凝把自己鎖在房裡練字。
秋香惴惴不安,謝司衍畢竟是皇子,是她兄長,因她而慪氣,實在不值當,幾次三番欲開口去勸都被沈幼凝攔下了。
因為她曾經也是奴婢,是可以被容闕隨意丟棄的奴婢。
謝司衍提醒到她了,即便她如今是公主,她在容闕眼裡依舊是奴婢,他怎麼可能對一個生出了的慕戀,不過是她自欺欺人罷了。
謝司衍用哄女人的手段來哄她,房裡前前後後送了許多的珠寶首飾。
沈幼凝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從前她是很喜歡這些東西,沈幼宜死後她突然覺得這些東西也沒那麼重要了,若不是葉如嫣的眼淚挽留下了她,那時候她連自己的性命也不是很想要了。
更何況是珠寶。
謝司衍守在門衛,茯苓又一一將首飾送了出來。
他心急如焚:“蓁蓁還是不說話?”
她搖頭。
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最後才想起了那串被他強要過去的手串。
茯苓再將東西送進來時,她仍是不抬頭,茯苓卻將手串遞到了她跟前。
完好無損地保護著不說,他還在手串上加了一珍貴的美玉。
沈幼凝頓了一下,到底還是將手串接了過去。
見她將手串收下,茯苓也鬆了口氣,“四殿下在門衛等了公主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