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衍以為以容闕的身手,躲過去並不是難事。
但偏偏容闕沒有躲,紅纓槍的槍頭略過沈幼凝插進了容闕的胸口。
被槍杆摩擦過的手心火辣辣的疼。
但比起手心的疼,容闕胸口的血跡更嚇人。
彆說沈幼凝了,就是謝司衍也嚇到了。
那可是容闕,他怎麼能,又怎麼可以傷到容闕。
門裡的人踉蹌了一下就要倒下去,沈幼凝又急忙伸手去扶他,容闕勾著嘴角輕笑了一聲:“你還是會擔心我的是嗎?”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說這個?!
沈幼凝急忙去找江淮景的身影,為了纏住茯苓,江淮景費了點力氣,容闕往地上倒的時候他才匆忙趕來,為了方便,他把容闕扶到沈幼凝的床上,謝司衍想阻止,但因為是自己傷害的人,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
萬幸的時候謝司衍傷了胳膊,那傷口也紮得不是很深,沒有傷及心肺,就是紮的位置剛好在胸口,看著嚇人。
江淮景連同沈幼凝也一並趕了出去。
他一臉冷漠地看著容闕:“你故意的是不是?彆說謝司衍的傷還沒好,就是他在鼎盛時期也未必傷得了你。”
容闕靠在床頭,這屋裡染著沈幼凝身上的藥香,他覺得很安心。“我連他能傷我幾寸不都拿捏到了嗎?”
“你是不是瘋了?萬一呢?”
他抿著唇,萬一的事太多了,他就是考慮了太多萬一才會變成這般不可挽回的樣子。
江淮景沉默了片刻:“問過她了嗎?”
“問了。”
“她怎麼說?”
“願我得償所願。”
其實江淮景也猜到沈幼凝的答案了,她外表看著柔弱,骨子裡卻是一個及倔的人,所以他才一再勸他,不要做後悔的事。
“容闕,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