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才眨著眼哭了起來。
他雖被沈聰偏愛著長大,但自打沈聰娶了周氏,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因此也懷念起了大姐二姐在家的日子,對她們反而生出了感情,而今得知二姐不在了,沈幼才也覺傷心得很。
“二姐小時候……”
那天,幼時的事情一件件無比清晰度浮現在他的腦海,沈幼才說了很多話,關於沈幼凝和沈幼宜的,跟前的二人隻是耐心聽著,沒有打斷他的語無倫次,直到他們將酒水喝完又趴下。
沈幼才還得將他們扶回房間。
容闕醒來的時候,江淮景還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你不是來找我喝酒的,你是想見沈幼才的。”
容闕捂著額頭起身,“是。”
“你又想做什麼?拿他來威脅公主嗎?”皇後指婚的事,江淮景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容闕會發瘋,但他不想管了,他甚至有點幸災樂禍在裡麵,憑什麼他這般珍惜,老天卻要將他心愛之人奪走。
憑什麼他容闕就認定彆人一定要等他。
他活該的。
“沒有。”
她已經拿出自己的性命做威脅了,他還能怎麼辦呢?他看得見江淮景的痛苦,他也知道沈幼宜不在了,她已經無所畏懼了。
他根本威脅不了她。
“我隻是想更了解她。”
“然後呢?”
“我也不知道。”
江淮景又笑了起來,“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後悔?”
容闕知是自己惹他不快,他蹙眉等著江淮景笑完,而後才誠懇地問他:“我還能怎麼做呢?”
江淮景斂了笑意,“你還沒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