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凝變了臉色:“彆太過分了。”
沈幼才察覺到了二人之間古怪的氣氛。連忙緩和道:“家裡的飯都是二姐做的,大姐是不做飯的。”
主要是她沒有這方麵的天賦,是真的不好吃,他也不愛吃。
沈幼凝臉色緩了些,“嗯,禦廚的手藝可好,你試試。”
她滿臉慈愛,就是不肯多看容闕一眼,瞧她盯得認真,容闕心底泛酸,隻能安慰自己,總比吃閉門羹的好。
沈幼才的事兒,她已經聽江淮景說過了,倒是不擔心他的生活,至於沈聰,她也不在乎了。
沈幼才對上她的目光又想起了沈幼宜,“二姐真的不在了嗎?”
沈幼凝被她問得傷了心,眼裡隨即湧出了酸澀的淚,她咬著唇起身:“你慢慢吃,大姐給你收拾些東西。”
葉如嫣和謝恒為了補償這些年的虧欠,珠寶首飾源源不斷地往她寢宮裡送,之前沒機會,今日見到他了,總是要送他一些的。
江淮景的意思是留在他江府教養約束些,等他長大懂事了便把賣身契還他,再尋個親事。
做為沈幼宜唯一的弟弟,他是要負責的。
沈幼凝自然是不懷疑江淮景的,但見了他,又總是忍不住想將好東西給他。
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抹著淚。
若是幼宜還在就好了。
想到沈幼宜她心裡疼得幾乎喘不上氣來。
淚眼磅礴間,她仿佛還能看到沈幼宜朝她伸手。
姐姐,不要哭。
她伸手抱了過去。
沈幼宜也摟過她,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發,仿佛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她好想她,最開始的那幾天,她甚至無數次動過與她一起走的念頭,她太孤單了,幼宜也太孤單了,她們應該永遠在一起的,是秋香和茯苓時時盯著她,拽著她,才將她拉了回來。
她哭得更厲害,也抱得更緊了,“幼宜……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