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站在統一戰線,一致對外。
而她,才是那個外人。
許綰清冷的眸光微閃,微微挺直了身子,從容不迫地開口:“陸霽白,下周一我們去把證領了吧。”
她累了,不想再糾纏了。
這五年的婚姻,不管對她有多深刻難忘都不重要。
在陸霽白那,不過是一場算計跟交易,沒有絲毫感情。
聽到女人這麼果斷地同意離婚,陸霽白陰鬱的眼底劃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動搖。
很快,這絲動搖便被濃濃的諷刺給取代。
他果然猜中了。
這女人要不是跟莊紅梅又在暗地算計他,怎麼可能答應得這麼爽快?
她一定是心虛!
陸霽白眸光冷嘲地瞥了眼莊紅梅。
他帶江佑回家,就是要讓莊紅梅看清楚,他心裡從來就沒對許綰動過感情,更不可能再上他們的當。
果然不出他所料,莊紅梅現在的臉色如同吃了蒼蠅般難看。
陸霽白心中的猜忌防備更深,轉眸看向許綰,聲寒如冰:“什麼時候離婚我說了算。”
許綰胸腔隱隱起伏:“為什麼?”
陸霽白譏誚地反諷道:“這不是你自己選的路麼?”
“當初明知道我不愛你還要嫁給我,你對我唯一的價值就是當個聽話的棋子,替我穩住商業局麵。”
許綰喉頭哽塞無比,淋漓的屈辱感灌滿胸口。
陸霽白語氣更加薄涼,充斥著警告意味:“許綰,現在就算是演戲,也得給我把陸太太的身份演好了。跟了我五年,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背叛我的下場。”
撂下這番威脅的話,陸霽白拉著江佑,轉身便從陸家離開。
許綰麻木地看著男人決絕離開的背影,一股強烈的悲涼感湧上心頭。
真是可笑。
在這場婚姻中,竟隻有她當了真。
在莊紅梅那裡,她是一顆能攪亂陸家局勢,不斷給陸霽白添亂的棋子。
而在陸霽白心裡,她這個陸太太跟一個任他操縱的提線布偶彆無二致。
從頭到尾,她就像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陸霽白離開後,陸家大廳的氣氛凝固到了極點。
許綰更沒必要在這多待,跟陸震霆打過招呼後,拎著包包沉默地離開了陸家。
莊紅梅也跟了出去:“綰綰,我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