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慘烈的尖叫聲,傳遍整個病房裡。
江衡神色陰鷙到了極點,步步逼近:“還有另外一隻手,也廢了。”
保鏢聞言就要繼續動手,林薇薇已經斷了一隻手,嚇得身子劇烈顫抖抽搐起來,忽然低吼道:“這一切都是有人指使我做的!”
江衡抬手示意保鏢停下動作:“指使你的人是誰?”
林薇薇狼狽地抬起頭,猩紅的眸子從江佑臉上一掃而過,隨後堅定地看著江衡,說出了兩個字。
“許綰。”
江衡頓住。
陸霽白周身的氣息瞬間染上巨大的陰霾,語氣冷銳到了極點:“死到臨頭了,你還敢往彆人身上潑臟水!”
“我沒有!”
林薇薇一口咬定道:“從一開始許綰丟了文件,讓我栽贓在江佑頭上,就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局!她的目的就是針對江佑,想把江佑從公司裡趕出去!”
陸霽白冷眸眯緊,周身氣勢分外駭人:“你說是許綰指使你這麼做,她能許給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聽她的話?”
林薇薇慌亂一瞬,立刻道:“她是項目部的經理,我的頂頭上司,我要是跟她對著乾,她就會給我穿小鞋!”
“何況我也沒想到按照許綰的意思栽贓江佑偷文件,會被公司給開除。”
江佑聲音顫抖地追問:“那我出車禍,也是許綰在背後謀劃嗎?”
林薇薇點頭:“是,都是她讓我這麼做的!她承諾我,隻要想辦法讓你吃點苦頭,就能讓我重新回陸氏集團,我也是被逼不得已才會鋌而走險,選了這條路!”
“陸總,江總,我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你們就算是把我活活折磨死也沒用,隻要許綰還在,她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地為難江佑的!”
一番話音落下,整個病房的氣氛凝固到了冰點。
江衡胸腔怒意起伏,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攥成拳,冷不丁看向陸霽白:“許綰是你的人,這件事你說怎麼辦?”
陸霽白眉宇間覆著濃濃的陰影,沉著臉道:“僅憑這女人的一麵之詞也不能說明什麼。”
江衡深吸了口氣:“好,既然陸總不相信,那就讓保鏢再斷這女人一隻手,直到她說出實話為止。”
林薇薇慌忙求饒,但江衡沒給她機會,保鏢再次上前製服住她,利落果斷地將她右手給折斷。
劇烈的痛苦摧殘下,女人渾身哆嗦,直接癱倒在地。
江衡邁步走近,居高臨下地逼問:“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說不說實話?”
林薇薇兩隻脫臼了的手軟趴趴地耷拉在地麵上,臉色慘白,卻執拗地咬著牙道:“我沒說謊,一切都是許綰指使我做的。”
“陸霽白,你都聽到了吧!”
江衡抬手指著病床上的江佑,語氣哀痛:“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妹妹遭了多大的罪!”
“當年她為了救你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這些年的身體一直不好,好不容易養好一些,又被人故意謀害出了車禍,所幸這次隻是骨折,那下次呢!下次她要是丟了性命,怎麼辦?”
陸霽白幽沉的眼底劃過一絲隱忍複雜的情緒,冷沉出聲:“江衡,你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我就江佑這麼一個妹妹,她要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們江家絕不會原諒你!”
陸霽白語氣也冷了下來:“在沒查到具體證據之前,你也不能因為一個女人的三言兩語就誣陷許綰,她的性子我很清楚,絕不會做這種事。”
江衡氣得臉色鐵青:“好,既然你要證據,那現在就給許綰打電話,讓她來醫院一趟,我們當麵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