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綰根本不在家裡待著。
陸霽白問過王媽,王媽隻知道許綰出去了,並不知道她去了哪。
再給許綰打電話,卻發現那女人直接把他拉黑了。
陸霽白聯係不上人,臉色愈發冷沉,連夜開著車去了許綰之前租住的公寓。
推開門,屋內一片冷清。
除了屋子裡原有的家具,其餘的東西都被搬得一乾二淨,哪裡有人住過的痕跡?
陸霽白冷沉著臉站在客廳中央,幽暗漆黑的眸子環視著空落落的屋子,氣得額角青筋直凸。
好啊。
許綰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毫無征兆,突然就銷聲匿跡了!
前兩天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想通了,要老實本分地當好陸太太。
這才過了多久,這麼快就轉了性!
這女人嘴裡果真沒有半句真話!
陸霽白從公寓離開,周身氣息沉到了極點。
上車時,關車門摔得砰一聲巨響。
結婚五年,許綰從來不敢任性玩失蹤這一套,現在一言不發就走了,分明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這種沒來由的失控感,讓他很不悅。
陸霽白心頭煩亂地點燃一根煙,抽了幾口,仍覺躁鬱。
他一把掐滅煙頭,轉手拿起手機,撥通了沈助理的電話。
“查許綰現在的住址,越快越好。”
他倒要看看許綰這次又想耍什麼花招!
一天後。
許綰安頓好新家後,疲乏地在沙發上躺下。
客廳裡仍是亂糟糟的,東西太多,雜亂無章地全都擺在地麵上。
她左手還打著石膏,收拾起來很不方便,稍稍用力,傷口就撕扯著疼得厲害。
從醫院回來後她就一直在忙著搬家的事,幾乎一夜沒怎麼休息。
這會搬家公司的人剛走,她想著休息會再起來收拾。
隻是這一躺便不小心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門口傳來一道推門聲,許綰這才忽的驚醒過來。
她警覺地坐起身,抬眸朝門口的方向看去:“誰?”
“是我啊,綰綰姐。”
一道清脆的女聲傳到許綰耳邊。
人未到,聲先到。
許綰臉色一沉。
江佑徑直推開了門,踩著小羊皮高跟鞋走進屋內,眼神略帶嫌棄地環視了眼四周,嘖嘖道:“綰綰姐,你平時就住這種地方啊?”
許綰冷冷地掃了眼來人。
江佑穿著一身新款名牌小香風套裝,粉色襯得她更加嬌嫩,白裡透紅的臉上洋溢著獨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好氣色。
許綰垂在身側的左手不自覺用力,密密麻麻的痛襲來。
她神色更冷了幾分,大步上前:“江小姐不請自來到我家裡,是想做什麼?”
“當然是看你呀。”江佑轉過亮晶晶的眸子,視線從許綰的臉上一掃而過,落在了她的打著石膏的左手上,故作驚訝地輕叫出聲,“呀,你的手真的被霽白哥哥給廢了啊,一定很疼吧?”
許綰深吸了口氣,極力壓抑著胸腔裡翻湧的火意:“你很閒麼,專程找過來就是為了看我的笑話?”
江佑一臉的無辜,可眼神裡卻滿是挑釁:“你知道霽白哥哥為什麼會廢了你的手嗎?”
許綰冷聲反問:“你是想說因為你?”
“對啊,就是因為我。”
江佑勾唇一笑,揚了揚自己纏著繃帶的左手:“其實事情也沒那麼複雜,因為我出車禍受傷了,手很疼,可霽白哥哥沒能第一時間陪我,而是被你糾纏了耽誤了來看我。”
“他很愧疚,為了哄我高興,所以叫人也斷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