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隨著朝夕相處的時間久了,反倒越來越沉淪。
理智告訴他這是絕對危險的事,不能再放任許綰繼續留在身邊,但情感上還是難以割舍。
坐在高位上的人,哪能不居安思危?
如果不是借著江佑回國的機會,他恐怕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勸服自己跟許綰一刀兩斷。
放縱自己荒誕了五年,他也該清醒了。
許綰並不知道陸霽白的想法,她按了好久,一雙手漸漸傳來酸痛感,卻也沒敢停下來。
直到男人不冷不淡出聲:“彆按了。”
許綰動作微頓,輕聲問:“你好些了嗎?”
陸霽白抿著薄唇不說話,卻轉過身子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麵前的女人。
給人按摩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許綰長發垂落在胸前,清冷的側臉泛起絲絲紅暈,她的左手似還在隱隱顫抖著。
陸霽白眸色微深:“好多了,你的手怎麼樣了?”
許綰頓住,想到自己的手被陸霽白的人給折斷,心裡還是湧起了一股深徹的涼意。
她左手不動聲色攥了攥衣角,聲音很淡:“沒事了。”
陸霽白盯了她幾秒,又道:“你這幾天總躲著我做什麼?”
上次還口口聲聲說要乖乖做他的陸太太,不過幾天又一聲不吭搬出了家,還把他的電話拉黑。
今天倒是卻主動貼上來獻殷勤。
這女人還真是越發讓他看不透了。
許綰情緒管理得極好,隻是淡淡地笑:“前陣子我身體不太舒服,心情也不好,要是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你彆往心裡去。”
“那現在好了嗎?”
“都好了,你不用擔心我。”
許綰看著陸霽白,眼底深處的複雜情緒掩蓋得乾乾淨淨,隻有溫順的笑意。
陸霽白愣神了幾秒。
心底深處某個堅硬的東西,似是被輕柔地挑開。
午後正好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折射到許綰的身上。
她站在那還是一如當年,堅韌清冷。
但陸霽白能感覺到女人看他的眼神裡終於不再是防備跟抗拒。
他態度和緩了許多,忽然道:“許綰,夫妻五年不是一點情分都沒有,我知道這五年你也儘力照顧過我,隻要你不再無故作鬨,離婚後我也不會虧待你。”
許綰心頭哽塞了一下。
她麵上卻還是強撐著笑意:“好,我知道該怎麼做。”
陸霽白想起什麼,又說:“上次在華納酒店考察你被人陷害,我也讓人去查了,不管是誰傷了你,我都會替你討回公道。”
“你每天日理萬機這麼辛苦,就不要再為這種小事費心了,我自己也可以查的。”
陸霽白語氣微沉:“你的事,不是小事。”
許綰壓在心底的情緒更加複雜。
這又算是什麼呢?
當她決定要放棄的時候,陸霽白又總會給她一點甜頭,讓她覺得他對自己至少也是有那麼一點真心的。
許綰正想著,陸霽白又將手伸了過來:“手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