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綰緩步上前,輕輕拉住了男人的手腕。
“我沒彆的意思,就是心疼你的身體,你舊疾發作了要多注意休息,我不想看到你那麼累。”
陸霽白眸底的冷意散去幾分,還是不太放心地看著她。
這女人態度轉變得越發快了,他就算想不起疑心也難。
從前她哪裡這麼柔順過?
許綰頓了頓又說:“你彆多想,夫妻之間本就應該相互體諒,你今天不也幫我解圍了嗎?”
陸霽白心底的疑慮這才打消了幾分:“我現在好多了,公司裡還有一大堆事等著處理,你要是沒事就待在家裡等我回來。”
“好,那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給你做。”
“隨便。”
陸霽白的態度還是那麼淡然無謂,卻也沒直接拒絕。
許綰心裡也能接受。
隻要他不再冷著自己,防備自己,她就能有機會對他用熏香。
陸霽白離開後,許綰便讓傭人去采買了一些新鮮食材,開始著手準備晚飯。
她很少做飯,卻也會一些簡單的菜品。
忙活了幾小時,倒也做了一大桌子像模像樣的菜出來。
許綰換下了圍裙,穿上一襲杏色修身的長裙,長發隨意地挽在耳後,安靜地坐在餐桌前等陸霽白回來。
晚上八點的時候,院子外傳出了汽車引擎聲。
許綰連忙起身走向門口。
夜色下,陸霽白從加長的林肯車上下來,男人身姿挺拔修長,西裝筆挺,還是那樣矚目。
隻是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小姑娘。
許綰神色微僵地站在門口,就這麼看著陸霽白帶著身後的小姑娘徑直往家裡走。
遠遠的,陸霽白身後的人便衝著她揚唇一笑:“綰綰姐!”
許綰實在是笑不出來,隻淡淡看向陸霽白:“江秘書這是來咱們家做客嗎?”
陸霽白隨意解釋了句:“江衡出差了,江家就她一個人,今晚就讓她在我們家吃飯。”
許綰一口氣憋在心口裡,難受得緊。
江佑今天才讓人砸了她的辦公室,她還沒有那麼大度到熱情歡迎她來家裡做客。
江佑貼在陸霽白身邊,揚著下巴笑盈盈地看向許綰:“綰綰姐,今天我陪陸總加班好久,也是順道過來做客,你不會不歡迎我吧?”
許綰不願讓陸霽白難堪,更不想再跟陸霽白起什麼衝突,毀了之前苦心經營的關係。
她心裡再抗拒,也偏要忍著。
絕不能中了江佑的套。
但她也沒熱情,隻是淡淡對江佑說了句:“既然是霽白的意思,那你就進來吧,不過是多雙筷子的事。”
江佑見許綰是這反應,臉色登時就變了。
這該死的女人居然能這麼淡定!
她不滿地輕哼一聲,徑直從許綰身邊掠過便進了屋。
江佑進屋後頗像個女主人般,一邊打量著陸家的格局,一邊對陸霽白耳邊嗔怪道:“霽白哥哥,你家裡一點都不像有女主人操持的樣子呢,裝修陳設什麼的也太沉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