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吉去了沒有多久,就折返了回來。
隻見他一臉的凝重,仿佛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看他表情是這樣,孟舒瑤心裡也是咯噔一下,隻以為出了多大的事情。
隻見童心麵色不愉的開口說到:“齊墨那個冷麵鬼,什麼時候這麼有心了?”
孟舒瑤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隻用一雙眼睛去看他,等待他的解釋。
“你是不知道啊!”童心吉一邊憤憤的說著,一邊坐到了孟舒瑤的身邊。
看他情緒起伏這麼大,孟舒瑤更覺得事情很嚴重了,麵上的神色也沉了下來。
“齊墨這個冷麵鬼,不僅自己出錢幫楊大嬸陪了錢,還自己做擔保,求了管家,不要趕她走!”童心吉有些打抱不平的說。
孟舒瑤聽他這麼說,一時間也驚訝無比。
齊墨這個人一向獨來獨往,平日裡除了早上把脈,剩下的時間不是看書,就是去後山,也沒見他和誰說句話,怎麼就要去幫這個楊大嬸了?
但話又說回來,這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兒,就當齊墨突然想要發善心好了,沒得讓童心吉這樣激動吧。
許是看出來孟舒瑤的疑惑,童心吉乾脆就竹筒倒豆子一樣的把自己心中不快給吐了出來。
“你說齊墨這個冷麵鬼想要做好事幫誰不好,非要去幫這麼一家人,我剛才是不是給你說了的,楊大嬸偏心到沒影了!”
童心吉一反常態的,格外的絮絮叨叨,他繼續說:“家裡拆遷的錢,一點都不分大兒子就算了,她還把在這裡的錢都貼了小兒子,你知道不,平日我們這裡有剩的米麵油也是給他們帶回去了的,這楊大嬸也就隻貼小兒子,你說這當老大的心裡過的去不!”
孟舒瑤看著童心吉搖頭晃腦,義憤填膺的樣子,下意識的就說了一句:“也許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呢?”
童心吉聽她這麼說,眼睛立刻就睜大了,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那你說,事情會是什麼樣的,才讓當媽的隻疼小的,不疼大的?”
孟舒瑤看他童心吉這樣的心裡也是一陣不忍,沉吟著剛要開口。
就聽童心吉用無比自嘲的聲音冷笑著說:“除非這大兒子和我一樣,根本就不是他們家的人!”
這句話的話音落地,孟舒瑤的心裡就是一陣心痛,她趕緊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童心吉卻是滿不在乎的一揮手,假笑著說:“是這個意思也不要緊,我無所謂的!”
孟舒瑤看著他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痛苦,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
明明知道童心吉的身世卻還說這個事情另有隱情,不是明白的提他的身世嗎?
一時間,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就冷了下來。
童心吉也知道自己這樣對瑤瑤姐擺臉色不對,也知道她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心裡就是覺得格外的堵的難受。
而孟舒瑤也是不知道怎麼解釋的好,剛才她也隻是隨口一說,覺得凡事做的太絕對了,肯定都是另有原因的。
就在他們兩個人這樣沉默著的時候,齊墨那冰冷無比的聲音卻從門口傳了過來:“這事兒是有隱情的!”
孟舒瑤一聽他的聲音,趕緊就轉過了頭去。
今天齊墨出現的頻率太高了,簡直都快是她一個星期看見他的總合了。
可當她看到齊墨手上的藥碗的時候,也就明白,他現在來真的是湊巧了。
端著碗的齊墨卻沒有再開口說話,徑直走到孟舒瑤的身邊,放下碗轉身就走。
看著他直接走掉了,孟舒瑤也不出聲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