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隨便找個托詞把這事情給婉拒了,沒想到葉寒遇淺淺一笑,“聽說羅鑫身手不錯,如果願意吃苦培訓,我可以雇傭他當保鏢。”
我一聽,心底不由微抖。
葉氏集團的保鏢哪個不是從小學習武術,各種比賽拿獎的人才。羅鑫何德何能當他的保鏢?
我轉頭看向葉寒遇,他表情風輕雲淡,禮貌且又疏離的淡笑,我永遠都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我們家羅鑫運動神經是不錯,但他腦子也很靈活的,電腦方麵也懂的很多……”
舅媽估計是嫌棄保鏢這工作上不了台麵,還有些不太樂意的樣子,卻被舅舅皺眉打斷,“他那是懂電腦嗎?那是在打遊戲。你不懂,彆瞎扯。”
葉寒遇依舊客氣一笑,“一旦錄用,月薪參考和葉氏集團的所有保鏢。一萬起步,逐年增加。”
這下羅家的人都沉默了,包括羅鑫本人。
大家似乎被這個意外之喜給驚到了。
舅媽立即笑開了花,不停給葉寒遇夾菜,“還是笑笑有眼光,給外公挑了這麼好的外孫女婿回來。”
舅舅也笑嗬嗬的,忙倒下酒遞給我,“是啊,笑笑一向孝順懂事。來來,陪舅舅喝兩杯。”
我後天就要做捐脊髓的手術了。
醫生告誡我這幾天的飲食都要清淡,最好彆喝酒。
我看著遞過來的這一大碗白酒,正要婉拒,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替我接了過去。
我一愣,轉頭看過去,隻見葉寒遇表情平淡,卻氣場強勢到極點,輕吐了一句,“我來。”
青花瓷的碗口貼著他的紅唇,滾動的喉結特彆性感,在燈光下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藝術品般的驚豔感。
舅舅看他酒量那麼好,頓時找到了知己一樣,又和他連乾了好幾碗酒。
整個飯桌的氣氛莫名的好,連外公外婆都笑得很開心,似乎真的沒有因為羅慧娟坐牢的事而蒙上陰影。
我放下碗筷,去廚房裡默默煮了醒酒湯。
透過廚房的玻璃,我清楚地看見葉寒遇如何和我的家人打成一片,他的每一分笑意,說的每句話都計算得精準,像他在生意場上和人談合作那樣,把人心拿捏妥當。
不得不說,今晚上的他真的費心了。
他可以派任何一個司機把我送回家。但我回家後麵對的絕對是尷尬和委屈,而不是現在這樣的和睦。
醒酒湯還沒有熬好,他們已經用完了飯。
外婆進廚房給大家切水果,告訴我,舅媽在翻我八歲坐在木桶裡洗澡的照片。
我那張洗澡的裸照,初中時的羅鑫還曾經拿它來敲竹杠,讓我給他買零食吃。拍的可醜可醜了。
等等我衝出廚房時,已經來不及阻止。
隻見葉寒遇從相冊裡抽出一張照片,用手機對準後,翻拍了下來。
“不用拍,你要喜歡,直接拿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