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星嚇到把湯勺掉到了白粥裡,她拍了拍胸脯,“你怎麼走路沒聲音,嚇死我了。”
“你淩晨三點多一個人跑出去,怎麼就不知道害怕了?”
溫一言雖然聲音略顯虛弱,但是卻一字一頓地說出來。
情緒一上來,她哪能管那麼多,雖然是心理醫生,但她愛了他十年啊……一時間沒能承受住失望,不由自主的乾了蠢事。
她知道衝動了,但現在堅決不能認錯,“你的意思是我的錯?”
他凝著她,“你生氣想跑出去發泄是沒問題,但是為什麼一直不接我電話?”
梵星知道自己不接電話很不妥當,但是現在情感高於理智的時候,她冷冷地瞪著溫一言,“我不接自然就是不想接,這哪裡還需要什麼理由。”
溫一言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胸腔劇烈起伏著,發出一陣乾咳。
梵星把溫一言往廚房外麵推去,“你這個病人快出去,彆在這裡傳播病毒。”
溫一言被推著走,步履有點踉蹌,“我的溫度已經降下不少。”
“那先去用探熱針測一測,降回正常體溫了你才能進廚房。”
梵星一邊說一邊把溫一言往外推。
等到她把小菜炒好準備端出去時,溫一言又進來了。
“降下來了。”
溫一言揚了揚手裡的體溫計,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
讓梵星瞬間怔住了,這家夥原來還能有這麼呆萌的一麵。
難道是高燒過度,燒傻了麼?
梵星拿過體溫計看了看,“你低下頭讓我摸摸。”
呆萌版的溫一言順從地彎腰低下頭來。
梵星探了探他的額頭,嗯,沒那麼燙了。
然後在梵星想要抽回手時,卻被溫一言抓在手裡。
她嚇了一跳,“你乾什麼?”
他的嗓音很啞,注視著她的眸色卻很深,“答應我,以後彆再一個人離開。”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並沒有聽到滿意答複的溫一言,把梵星的手握得更緊了。
他壓住自己的不滿,“難道你還想去跟彆的男人共處一室?”
他這幾天做了好幾台手術,昨晚又徹夜未眠,滿世界找她,把她喜歡去的還開著的網吧,遊戲廳,哪裡都去了,怕她餓要找吃的,把附近的還開著的餐館,尤其是快餐店都找了一遍,
卻都沒有。
她就兩條腿,怎麼能跑那麼遠?
這卻不是最主要的,這個蠢女人,居然跟彆的男人在一塊,還喝醉了……他想想都來氣。
梵星撇撇嘴,對他的質問不屑一顧,“那是我的自由。”
“你是我的妻子。”
“對,名義上的妻子也是妻子。”
溫一言脖子上的青筋不斷凸凸地跳動著,像是一不小心就要蹦出血來。
他真的有衝動要把她的嘴巴給封上,讓她那張嘴不再聒噪。
然而他居然也那麼做了。
梵星的瞳孔瞬間放大了,他怎麼還能親她?
溫一言捏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地啃咬著她的嘴唇。
當被梵星奮力掙開後,他自己也難以置信。
一直以來喜怒不言於色的他,怎麼會如此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梵星用手背重重的擦拭著嘴唇,心臟砰砰直跳,嗓門都吊高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你這個混蛋想把病毒傳染給我,沒門。”
說完,她想要端起那一鍋粥,可是被溫一言搶先端走了。
她哼了一聲,拿起兩碟小菜跟在他身後。
等她放好小菜後,溫一言也把碗筷給準備好了。
當坐下來喝粥時,兩個人卻相對無言。
氣氛真的是冷到極點。
一直低著頭默默喝粥的梵星,簡直就希望以最快的速度把粥喝完,然後回房間。
可惜粥水太燙,她一不小心被燙到了。
“這粥味道這樣,沒人會跟你搶的。”
梵星抬起頭,瞪向慢條斯理就著小菜喝起粥來的男人。
辛辛苦苦煲粥,結果還反被嫌棄了,她伸手要把男人的碗收回來,“你愛喝不喝。”
“勉強還是能喝的,我是病人,你打算讓我餓肚子?”
什麼叫做得了便宜還賣乖,眼前這個男人給了她完美的詮釋。
怎麼以前沒有發現他那麼痞子的模樣,梵星咬牙切齒地快速吃著小菜,不吭聲了。
男人的眼眸微動,“我跟沈梓霖曾經是在一起過,”他停頓了一會兒,觀察著梵星的表情,“但是我對她從來沒有動過心。”
梵星眼都沒抬,“哦。”
溫一言在解釋這方麵真的無能,就挑了幾句他認為可行的,有說服力的話來說——
“我已經有好幾年沒見到她了,研究生畢業後,她留在了學校,而我選擇了回國。”
梵星繼續麵無表情地吃著小菜,像是在聽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似的,“嗯。”
女人的臉上還擺著臭臉呢,溫一言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話題。